温僖贵妃眯着眼睛,“应当的,皇贵妃身份贵重,掌管六宫非常妥当。”
“太后?你觉得太后撤了皇贵妃的权力,让本宫掌管六宫,本宫就能为后宫之主了?”
皇贵妃接完慈宁宫懿旨,被浣月扶了起来,“来人,送公公出去。”
四阿哥坐下,看苏伟回身去倒茶,“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为甚么一提胤祚就支支吾吾的?”苏伟没有动,定定地站在桌边也没答复,四阿哥不对劲了,一拍扶手,“苏培盛!”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可惜了,小六儿是个好孩子。”
四阿哥眸子转了转,再度垂下脑袋,“我可不想苏培盛像胤祚那样……”
四阿哥踩着凳子,吃力地往窗台上窜,他从没爬过窗户,一时不知该迈哪条腿,“我要去看苏培盛,太医们在正殿守着,不让我出去!”
萧二格有些奇特地看着四阿哥俄然默不出声地低着头退回屋子里,关上窗子,再没一声叮嘱。
皇贵妃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本宫在这个位置上,又有哪一日能粗心粗心呢……”
如月微微昂首,“是奴婢心大了,只因太后成心……奴婢才受那赫舍里氏影响……”
苏麻拉姑笑笑,“奴婢也是为您的身子着想,本就犯着头风,哪能再被这些事滋扰。”
萧二格正今后院去,路过四阿哥卧房的侧面,却见昔日本身偷递食盒的窗户被翻开了。萧二格愣了愣,刚想往前凑,就见一个蛮熟谙的小身影探出半个身子。
“胤祚死了……”四阿哥低下头,“我明天从萧二格那儿套出来的,你们都不奉告我……”
正三所
如玉一愣,温僖贵妃持续道“要说此人的*是真的太可骇了,一旦动了心机,连心智都蒙蔽了。太后,也是在后宫闷了太久了……”
四阿哥点点头,“胤祚如何样了,能下床了吗?”
苏伟盘腿坐上床,“您病了这些天,遭了这么多罪,都因为您去水里拉六阿哥。德妃娘娘怪您,那皇贵妃该怪谁呢?”
苏麻拉姑一愣,昂首看向太皇太后,“真是甚么事儿都瞒不过老祖宗,日前皇上回宫亲身安排四阿哥的一应医治,现在已经大大见好了。”
钟粹宫
有了亮光,苏伟才看清他的小主子披着件外袍坐在他的床尾,抱着膝盖,一双小脚伸进他的被子里,估计连袜子都没穿。
浣月恍然的点点头,“奴婢明白了,只是我们现在公开获咎了太后,今后娘娘行事要多加谨慎了。”
苏麻拉姑跟着叹了口气,复又昂首道“老祖宗,太后和皇贵妃那边,您想如何办?虽说是为了您的身材,可太后也过于谨防死守了,在我们这儿调两个太医,哪有那么难的。”
萧二格抹抹额头的汗,“主子,苏公公就是比来太累了,体力透支,甚么病都没有,主子刚从他那儿出来,睡得呼噜震天响。”
浣月从旁道,“太皇太后此举是何企图呢,娘娘都在慎刑司领罚了,如何还扣月例呢?”
“小四儿如何样了?”
那人影动了动,“我……”
如玉给温僖贵妃篦着头发,“娘娘,奴婢传闻太皇太后罚了皇贵妃三个月的月例,小惩大诫,但还是让皇贵妃执掌六宫。”
慈宁宫
皇贵妃回身坐在椅子上,“皇上只是一时难以决定,只能临时拖着。等四阿哥病愈了,本宫违背太后懿旨一事是势需求提出来的。更何况,太后看顾慈宁宫还是受皇上所托,如有人想借此肇事,给本宫扣一个违背圣旨的帽子都说得畴昔。太皇太后此举算是罚了我,也给后宫一个交代,皇上亦不消再摆布难堪,即便是太后,也没法再借此非难本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