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少转移话题,你之前没说有这么多人的,这回一年光月银就吓死人了!”苏伟抱着枕头吼。
李氏叹了口气,“今儿个娘家那边的人应当到了吧,也不晓得爷会如何安排。我求着爷往府里插人这事儿,福晋很有微词,我这内心是如何都托不了底啊。”
“我不……”苏伟又往杯子里蹭蹭,嫌人聒噪地把耳朵压在枕头下。
“一百两!”苏伟瞪大了一双眼睛,嗓音蓦地扬高。
贝勒府残剩的内监同一住在东路的头排房里,临时只在东小院上差,不过享有的报酬比包衣主子们好地多很多。老格从宫里探听到,这些被带到府里的寺人都是跟着四阿哥十几年的老寺人,深得四阿哥信赖。相处几天后,老格也发觉出了这批内监的不普通,想从他们嘴里套出点儿事那真是难如登天。
张保扬了扬嘴角,“苏公公最会物尽其用了,主子的心机恐怕难不倒他,等人都用熟了,苏公公就松范了。不过今儿的事儿,苏公公倒是得气一阵子。”
傅鼐、常赉他们是四阿哥得封的八旗佐领中的人,四阿哥被封镶白旗,得了满洲镶白旗第三参领下的三个佐领,汉军镶白旗下的一个佐领,另另有蒙军旗的一个佐领。四爷党的首要人物就是四爷的藩邸旧人,所谓藩邸旧人指的就是这些被封给四阿哥的八旗中人。他们是四阿哥的门人部属,卖力出战略,帮四阿哥在外办事儿,与外务府的包衣主子完整分歧
四阿哥放下书,嘴角微扬,“都起来吧。”
“大管事!”张保站在门口冲远远而来的老格拱了拱手。
“唔……”苏伟呢喃一声,胡乱地挥挥手,扑腾扑腾地往床里蹭蹭,把脑袋裹在被子内里,大有一觉睡死的架式。
“啊!凉!”苏伟挣扎着转过身,把四阿哥的手推出去,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冲四阿哥吼,“你一点怜悯心都没有,我这几天要累死了,多睡一会儿如何了?”
傅鼐点头,“主子放心,主子熟谙很多尚武之人,转头就列举名册供主子遴选。”
“没有,”吕婆子打了一桶水倒在大木盆里,“昨儿个西配院进了四套纱帐,浆洗到半夜,归去太迟误事儿了。”
苏伟随便地翻了翻,万分不满道,“不就列几个名字嘛,转头我去探听,我也能列。”
四阿哥歪在榻子一边,侧了侧耳朵,“常赉是镇安将军玛奇的儿子,赏的少了人家能看上吗?”
东花圃小院
老格领着两个小主子,拎着食盒往东花圃小院而来。
西配院
“好,”四阿哥目光欣喜,“只要用心办事,爷是不会虐待你们的,张保!”
惠妃勉强笑了笑,“就算被降郡王,郭络罗氏的身份也摆在那儿,这在皇子福晋中也就指给老十的博尔济吉特氏能比了。”
四阿哥点点头,“汉军旗先不急,为今之要,爷身边得有些能人策士才行。别的,这院子里现在只要外务府派来的十名侍卫,保护内院还是亏弱了些。”
“没错,”皇上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岳乐枉坐诺尼不孝之罪,被追降郡王,现在这也算对他们一家的安抚吧。”
“嗻,”张保回身由阁房端出一个托盘,两锭金灿灿的元宝放在上面“两位大人,这是主子赏的。”
张保随便地点点头,“大管事请回吧,有事儿过了中午再来禀报。”
“也是,”何氏漱了漱口,“我们贝勒爷刚建府,府里的事儿太多,过一阵儿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