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四阿哥拍拍苏公公的屁股,把人揽到怀里,“有人惹你了?”
“三贝勒府上编修,陈梦雷,”四阿哥话音一落,三阿哥身子一紧,昂首望向皇上。
“你说,”康熙爷正了正身子。
四阿哥立于皇子中间,看了方才进言的三阿哥一眼,举步上前,“皇阿玛,裕亲王平生兵马,与噶尔丹几次大战。现在王爷久病,儿臣想请奏为王爷著书立说,堆积古今兵法与王爷平生所经,留下一本惊世奇典,既让王爷名留青史,也能惠泽先人。”
裕亲王看看窗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东宫失德,不堪大任……老臣见皇子中……八阿哥心性好,不务矜夸,东岳庙时经心极力,皇上可考之……”
“儿臣倒有一人选,”四阿哥拱手道。
蒲月初三,御门听政,皇上面带戚色,众臣皆上言安慰。
苏伟不太明白地眨眨眼睛,拄着下巴半趴在四阿哥的书桌上,吃力地想了半天道,“你们这些人都成精了,一个简朴的事儿非得搞得那么庞大,皇上有事叮咛就直接说嘛,要换成我,必定体味不了。”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四阿哥笑笑,伸手戳戳苏伟的腮帮子,“我们苏至公私有些时候还是很聪明的。”
不过此一事在四阿哥眼中却不但兵权更替如此简朴,各省千总赶往都城,意味着在这一期间任何暗箱把持的军事行动都将遭到限定。苏伟口中的大行动,仿佛很快就要产生了。
苏伟一早从自家主子那边得知,编修陈梦雷参奏直隶总督李光地结党营私,与索额图暗害储位,却并未引发皇上正视。而当今,这本理应石沉大海的折子,正在四阿哥手上。
圣旨一下,满朝哗然,清朝绿营兵体例,营以下为汛,以千总、把总统领之,称“营千总”,为正六品武官,固然品级低下,倒是握有最根本兵权的一批人。如此大肆提拔更替后,本来暗中构成的兵权势力势需求被摆荡根底,乃至改头换面。
“贝勒爷,”周昌言见三阿哥面色和缓很多后,抬高声音道,“陈编修向皇上递的折子,但是您授意的?小的传闻,皇上近几日几次夸奖李光地管理直隶有方,仿佛不见涓滴责备之意啊。”
苏伟眨巴了两下眼睛,心口俄然涌起一阵寒意,“皇上要有甚么大行动了,是吗?”
康熙爷无声无息地走近内间,遣退了服侍的下人,拿起折仔细细地看了起来。
“皇阿玛,”三阿哥上前一步俯身道,“为裕亲王著书立说是文人之幸,只是现在王爷缠绵病榻,怕是不能再为他事耗操心神,而这兵法之要亦不是纸上谈兵,还请皇父三思。”
苏伟嘿嘿笑了两声,有点不美意义地挠挠后脑勺,“爷说诗玥父亲那件事吗?实在,还很多亏爷帮手……”
四爷府,福晋院里
几位格格拜过福晋,分坐动手,福晋看了看李氏与诗玥,语气淡然,“你们两个跟贝勒爷出去,一走两个多月,也是辛苦,返来后身子可有不适?”
四阿哥有力地弯弯嘴角,“这折子是皇阿玛亲手递给我的,皇阿玛没开口,爷如何还归去啊?”
“劳福晋担忧,”李氏微微点头,“妾身忸捏,一起下水土不平,服侍不周,未能为府上开枝散叶。倒是还不如武mm,好歹娘家还为贝勒爷争了脸面。”
蒲月初,京中传来动静,裕亲王福全病重,皇上自畅春园回宫,亲往探视。四阿哥等俱呈了拜帖,但因王爷病体沉疴,宗亲们未能入府一见。
福晋点了点头,仰首看向屋内几人,“现在,我们内院的大事就是为贝勒爷开枝散叶,旁的谨慎思都收敛收敛,如果传出些不好听的,别怪本福晋不讲姐妹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