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齐世武毕竟是我们的一大助力啊,”阿进泰压了压嗓音,“如果能接任川陕总督,那殿动手里就即是握住了西南的兵权,再加上托合齐大人以步军统领在京畿的权势,大事不愁不成啊。”
“好啊,”絮儿转着腕子上的玉镯非常欢畅,“我们格格没有架子,对屋子里的人都可好了。”
“你这是干吗?”絮儿一惊,征愣地看着喜儿,手放在玉镯上,却半天没舍得摘下来。
“齐世武?”太子抿了抿唇角,“他任甘肃巡抚不过两年多,所谓倾力,威势不敷以吓人,远水解不了近火。我若真要他帮衬,恐怕还得先帮他才行。当初索相为了他的官职是吃力了心机,他却老是挑三拣四,不知满足。一起从山西巡属四川,又到了陕西,最后在甘肃才算安稳了些。这回索相一走,他是又不想消停了。”
“回禀殿下,自隆科多参奏了凌普大人后,直郡王处确切温馨了很多。不过比来因着兴建府邸之事,打仗凌普大人的但是很多。明相、佟国维乃至阿灵阿的部属都有参与,一面是帮衬着直郡王的,一面是帮衬着八贝勒的,非常热烈。”
小英子对劲地点了点头,拍拍戴铎的肩膀道,“戴先生,我们四爷府不比平常处所。贝勒爷最看重的就是懂事儿,晓分寸的。您是聪明人,今后要如何办,应当不消主子多说了。”
张起麟咽了口唾沫,向后退到张保身边低声道,“小英子的药好啊,还能连着吃呢,这要苏公公那绿瓶子里的,不拉……死才怪呢。”
“你就是懒的!”四阿哥下了榻子筹办去追他,苏伟一溜烟地跑出东小院。
宫中传来动静,康熙爷要于六月北巡塞外,太子胤礽、直郡王胤褆、八贝勒胤禩、十三阿哥胤祥、十四阿哥胤禵、十五阿哥胤禑、十六阿哥胤禄随驾。
“是,”小英子利落地应了一声。
“纳兰明珠、佟国维、阿灵阿……”太子弯了弯嘴角,“亏大哥一向盯着我的位置,后院起火了都不晓得。”
为几位阿哥建府的事儿,又因为直郡王、八贝勒随扈临时停止。苏伟对于康熙爷的神来之笔已经见怪不怪,但是他们家爷又没呈现在随扈名单上,让他有点担忧。
“我挺诚恳的了,”张起麟捏着袖子蹭蹭鼻子,“你说小英子现在这架式如何越看越往苏公公那方向去呢?当初多好的一孩子啊,唉……”
“侧福晋对你真风雅,”絮儿笑了笑,“那我就收下啦,等我们小主赏了我甚么好东西,我也送给你一份。”
“可……”阿进泰叹了口气,“主子们也都不想太子一向忍辱负重,齐世武大人刚从甘肃传来动静,说是如果殿下有所行动,他必倾尽力支撑。”
“今后每月到我这里领一颗,以确保你忠心耿耿,等你不消吃的时候,我自会给你解药的方剂,”小英子一脚蹬在椅子上,一手叉着腰,对神采惨白的戴铎浅笑道。
张保瞥了张起麟一眼,“谁晓得这师徒俩打的甚么主张,你诚恳点听话就是了。”
“福晋这是如何了?”八阿哥从深思中缓过神来,拉着八福晋的手坐到榻子上。
“闭嘴!”八福晋打断金环的话,落音却带了哭腔。
“你带着吧,”喜儿咧了咧嘴,“这是侧福晋赏我的,有一对呢,你一只我一只正恰好。”
八爷府
书房里
太子负手走到廊柱旁,见飞出的金丝雀又落到他脚前,眼色立时一暗。阿进泰的手边飞出一道血痕,一根彩色的羽毛飘飘零荡地落到了台阶上。
“没错,”八阿哥叹了口气,“凌普从建府的银子中贪污事小,揆叙公开里筹划的事儿但是要了捅了天的。”
“别的,”太子翻开鸟笼的门,沉声叮咛道,“让苏尔特、哈什太、萨尔邦阿暗中联络格尔分,索相给本殿留下的根柢也该活络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