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絮儿蹦蹦跳跳地起家,小复子千恩万谢地接了赏银,退了出去。
康熙爷点了点头,往台阶下看了看,“你建府也有一段光阴了,身边使唤的人很多,不过这跟着你的公公,倒是个老面孔,仿佛在阿哥所时就在你身边了吧。”
“干甚么慌里镇静的?”李氏蹙着眉心将筷子放下。
“殿下,索相筹办一事但是出了变故?”太子侍卫统领阿进泰从旁轻声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皇上赐武柱国扇诗是确有其事的,以下是那首诗:
阿进泰敛了神采,眉头深锁,“那,殿下与索相会不会有伤害?”
“还没,”絮儿摇了点头,“苏公公陪着四阿哥在前面饮宴,必定没这么早返来。”
淮安渡口
“是,”絮儿吐吐舌头,冲诗玥扬起笑容,“不过,固然不能出去,奴婢还是能托侍卫登陆一趟的。小主想不想给家里去封信,或送些甚么东西?这里离山阳应当很近,让侍卫去跑一趟就行。”
想苏伟上辈子活了二十几年,一向没机遇到上有天国,下有苏杭的鱼米之乡玩一玩,未曾想穿了几百年,竟在大清康熙年间,到了真正的江南。过了扬州,銮驾一起入姑苏,进杭州,摆脱了晕船弊端的苏至公公算是过了一把眼瘾。
留将薜荔除榛莽,指引游踪识路歧。
南巡雄师在淮安府停靠一天,后过邵伯,入扬州。
康熙爷弯了弯唇角,“实在不难揣摩,李光地是治世能臣,陈梦雷有文家工笔,现在是各行其事、各尽其才,于朕于朝堂都是最好不过的。”
康熙爷抿了抿唇角,面上未有任何窜改,负手望向远方,“老四可传闻过李光地与陈梦雷昔日的恩仇?”
太子御舟上,索相加急送来的手札被烧成灰烬。
“回小主,千真万确,”小复子俯身道,“主子听侍卫们说,山阳县老爷跟着淮安府知州来叩拜圣上,知州特地禀报了山阳县近两年的承平歉收,皇上一欢畅就赏下了留有御笔的扇子。厥后主子们一探听,才晓得这位县老爷就是小主的父亲。”
“自古以来,江南就是鱼米之乡,我们这才入江苏,已能看出些富庶的模样了,”康熙爷背动手,登上几级台阶,站到一处高岸上。
“儿臣有所耳闻,”四阿哥微微垂首,“李大人独占了蜡丸传书的功绩,害得徐编修落了三藩反贼的罪名,差点被放逐。三十七年,皇阿玛在盛京召见了他,还了他明净,召他入京任职,现在仿佛在三哥府上行走。”
“我还想划乌篷船,”苏伟咬着被子,“我们早晨去乌篷船上看星星好不好?必定和在都城的房顶上感受分歧。”
四阿哥尾随在后,低头答道,“儿臣自幼多从诗词中明白江南风采,现在跟皇阿玛出来,能亲眼看看这烟雨繁华之地,实是不枉走这一遭了。”
船脚处,一扇木窗半开,纱帘后站着一抹倩影。
四阿哥未答话,只是略略地点了点头。
四阿哥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伸手捏了捏苏伟下巴,已经没有肉了。
逐径探幽涉景奇,攀萝扪葛不知疲。
李氏坐在本身的船舱里,品着圆桌上的各色江南菜肴,皇上宴请众位皇子大臣,留守在划子里的内眷们也熏沐圣恩。
“这两天玩好了吧?”四阿哥把在床上拧着劲的苏公公扳过来,脸对着脸。
回溪宛转湍流激,复岭逶迤堕石危。
“奴婢知错,”絮儿垂下脑袋,嘟了嘟嘴,诗玥摇了点头,回身看向窗外。
数艘龙船停靠,南巡雄师换乘划子后,几位随扈阿哥各自分乘,四阿哥的船停在太子御舟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