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州
作者有话要说:御前侍卫监督各皇子的事儿在第一百三十三章
隔天,南巡雄师起鸾。十月初九行至泰山,十三阿哥前去行祭。祭奠过后,皇上没有再持续南下,而是命令转程回京。太子被留在德州疗养,索额图奉旨服侍在侧。
苏伟有些不成置信地看向四阿哥,“皇上在静等太子与索额图一起——造反?”
四阿哥点了点头,“在那以后不久,皇阿玛巡幸南苑,招高士奇伴驾,爷当时也在。当天,我并没有见到高士奇有何特别行动,并且他赋闲已久,也没任何功劳,但是皇阿玛却在临别时髦致大发地赏了一副春联给他。‘忠为表,孝为里;言有物,行有恒’,一个被郭绣参奏过的赋闲老臣,何故当得起这几句话?”
四阿哥悄悄一笑,伸手揽过苏伟的腰,“小伟,你记取,伴君如伴虎,不是因为群狼环伺,而是因为老虎喜怒只凭本心。我之前说温宪的死,证据俱是恍惚的,只看皇阿玛如何想。现在,也是一样。纳兰明珠与索额图,皇阿玛想让谁是凶手,谁就是凶手!至于我,为臣者尽忠乃是本分,为一己之私坦白本相,即便情有可原,也犯了当权者的忌讳,无可辩白!”
高士奇伴驾的事儿在第一百三十八章
“言有物?也就是说,是高士奇告的密!”苏伟裹了裹本身的衣服,俄然认识到一个严峻的枢纽,“既然皇上已经晓得了索额图图谋不轨,为何不采纳行动?只是在北巡路上监督各位皇子,回京后又无疾而终,能有多大震慑感化?在那以后,索额图祈退,皇上再三挽留不说,还提了索额图的胞弟心裕代领侍卫内大臣,前前后后底子就没有完整断掉太子与索额图联络的行动。莫非说——”
四阿哥的卧房内,亮着一盏罩着灯纱的白蜡,豆粒似的火光,只在四阿哥手边氲成个白圈。
索额图查出是高士奇告的密在第一百三十七章
外务府月末供上的用品直接下了一个层次,看着来送东西的主子翘着傲岸的尾巴,苏伟只是轻视地撇撇嘴,着人直接抬了东西就走,将那人干脆利落地关在门外。归正他现在是没甚么心机去讽刺那帮权势眼了,留待今后再看他们缩着脖子在本身面前颤栗吧。这个时候,皇上的萧瑟,朝堂的伶仃才是包管安然的关头。
苏伟将脸埋在四阿哥背上,眼眶涌起的热度带着他对此人的心疼,深深地熨烫在两人的骨肉里。此一刻,苏伟才晓得,四阿哥的恶梦到底是幅甚么风景。
康熙四十一年
十一月,太子身材病愈,与索额图前后返京。
回京后,四阿哥不得皇上看重的流言垂垂鼓起。康熙爷也不再令四阿哥入南书房办事,乃至连续半个月都没有伶仃召见过。
“主子,”饶是苏伟还是迷含混糊的,但有一件事他清楚,御前侍卫如果拷问了卫秦,那么四阿哥查出索额图是暗害温宪公主真凶一事,皇上就晓得了。开福寺那天,康熙爷的一叶障目,怕就是对四阿哥坦白不报的警告。
有那么一刹时,苏伟替四阿哥抱了一肚子委曲,坦白君上的人何止四阿哥一个,四阿哥这么做不过也是看到康熙爷的态度,考量轻重后的决定,“主子,那祭泰山的事儿——”
“御前侍卫?”苏伟征愣地问了一声,没来得及穿鞋的脚,□□地站在地上,沁凉的寒意顺着小腿渐渐窜到内心。
苏伟闻言看向四阿哥,过于暗淡的烛光照不到四阿哥的脸,只听四阿哥缓缓地叹了口气,“罢了,也就是如此了,你归去歇着吧。”
傅鼐看了看苏伟,又看了看四阿哥,一脸难堪,“主子,这就是一向暗藏在邵干身边的魏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