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瑶微浅笑笑,“嬷嬷说得对,是诗瑶的心操多了,这做人啊,就该认命。”
“随你吧,”四阿哥叹了口气。
“感谢四哥,”十四阿哥站起家朝四阿哥像模像样地拱了拱手,然后给了苏伟一个光辉的笑容,回身跑走了。
诗玥弯了弯嘴角,“父辈的事儿我不懂,为人后代的尽孝心才是本份,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
“是,”诗玥点点头,双眼微红,“父亲考了二十多年才中了举人,现在又与春试无缘了。母亲来信说,父切身子越来越不好,难以再次次招考了。以是,想让我跟福晋求个恩情,给父亲安排个外放仕进的闲差,也算了了我父亲多年的念想。”
“听我的,”佟国维端起酒杯,掩去嘴角的冰冷,“我们与四阿哥本来就是断不清的干系了,你就不要再火上浇油了。四阿哥的各种行动,虽不至于靠近太子,但也决不会背叛相向。更何况,现在这嫌隙已经做下了,就干脆坐到底吧。”
苏伟眨了眨眼睛,往四阿哥身边凑了凑,“那爷要见见年羹尧吗?”
“他们总跟额娘告状,”十四阿哥义愤填膺道,“额娘说甚么就是甚么,我说的话就随便对付。”
“是年翁的次子啊,”四阿哥接过帖子,“这几年,年高寿任湖光巡抚,颇显施政才调,皇阿玛对他非常倚重。不过他阿谁宗子就不是仕进的质料了,爷把他安排进户部任笔帖式,一向未有成绩,整天研讨些有的没的。现在次子也要退隐了,只是不知能承他父亲几分的本事啊。”
三阿哥笑了笑,看着四阿哥走远,“老四这臭脾气啊,白瞎了佟大人的一番心血。不过如何说,有孝懿皇后的哺育恩典在,老四与您也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啊。”
“哦甚么哦,抄了几天帖子都白抄了,明天不准去库房了,给爷接着抄,”四阿哥眼睛一瞪道。
隆科多行动一顿,转头看向佟国维,“阿玛——”
隆科多冷冷一笑,灌下一杯酒,将白玉酒杯死死攥在手里。
“我想培养了,”十四阿哥努努嘴,“可外务府派来的小寺人都太笨了,我瞥见就烦。”
仲春末春闱放榜,索额图高居榜首,四阿哥非常乐呵,逗着苏伟道,“没想到你这动静还挺可靠,等他中了殿试,爷就把人叫来看看。”
福晋看了看诗玥,将香囊放下,“这般用心,是有事求我?”
佟国维看了看三阿哥,略略点了点头,未再言语。
十四阿哥低下头,半晌后瞄了一眼四阿哥,又瞄了一眼苏伟。
“朝宴关乎体统,该当的,”四阿哥微微点头。
三阿哥目光闪了闪,俄然弯弯嘴角,冲四阿哥身后点头道,“佟大人。”
四阿哥低头翻开一本书,很没诚意隧道,“额娘也是为你好。”
“苏培盛,”十四阿哥闷闷地叫出了一个名字,屋子里顷刻一片温馨。
苏伟在中间扁了扁嘴,谁培养谁啊。
“三阿哥,四阿哥,”佟国维冲两人一拱手,苏伟悄悄翻了个白眼,往四阿哥身后撤了两步。
十四阿哥悄无声气地靠上来,吓了苏伟一跳,“唉哟,我的小祖宗,您坐,您坐。”
“有事相求?”四阿哥转头看看胤禵,胤禵咬了咬嘴唇,重重地点点头。
苏伟抬眼瞄了瞄四阿哥,又垂下了脑袋。
苏伟扁扁嘴,低头写了两个字,“没甚么特别,就是传闻挺有才调的。”
一向嚷着有事相求的十四爷总算逮到了自家四哥。
诗玥端着托盘迈进内厅,朝福晋福了一礼,“主子,奴婢给您绣了两个香囊,您看看喜不喜好?”
苏伟背上一痒,俄然感觉有点儿冷。
“诗玥,诗玥,”诗瑶话音未落,诗环仓促跑进库房,“诗玥,快归去看看,府里来信,你父亲落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