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十四阿哥闷闷地叫出了一个名字,屋子里顷刻一片温馨。
“阿玛,”隆科多走到佟国维身边,“儿子去敬四阿哥一杯。”
十四爷傻笑了两声,凑到四阿哥身边,“四哥,我身边的主子都不听话,我实在没体例了,才来求你的。”
“拿来我瞧瞧,”福晋放下书,浅笑着道。
“有事相求?”四阿哥转头看看胤禵,胤禵咬了咬嘴唇,重重地点点头。
诗玥弯着嘴角,将香囊呈给福晋。
苏伟抬眼瞄了瞄四阿哥,又垂下了脑袋。
苏伟在中间扁了扁嘴,谁培养谁啊。
“晓得了,”苏伟失神地应了一声,破天荒地没有任何抗议,满脑筋胡思乱想地走回书桌后。
朝宴上,一贯的机锋与暗斗,苏伟都懒得看热烈,只低低的与四阿哥说话,将轮番端上的冷菜、热菜批评个遍儿。
诗玥弯了弯嘴角,“父辈的事儿我不懂,为人后代的尽孝心才是本份,何必想那些有的没的?”
“朝宴关乎体统,该当的,”四阿哥微微点头。
三阿哥笑了一声,“何必如此客气,现在四弟得皇阿玛看重,可说是炙手可热,不像哥哥我,一出错成千古恨啊。”
姜嬷嬷摆布看了看,笑了一声道,“这真是甚么人甚么命啊。”
诗玥绞动手绢,两行清泪由眼角划过,“让主子难堪了”。
“四阿哥请,”佟国维一拱手。
福晋院里
“是关于你父亲的吧,”福晋淡然道,“我晓得你父亲客岁中了举,现在有事儿,但是春闱落榜了?”
隆科多目光微寒,带着些许惊奇,“那,叶若如何办?”
苏伟眨了眨眼睛,往四阿哥身边凑了凑,“那爷要见见年羹尧吗?”
“哦甚么哦,抄了几天帖子都白抄了,明天不准去库房了,给爷接着抄,”四阿哥眼睛一瞪道。
十四阿哥低下头,半晌后瞄了一眼四阿哥,又瞄了一眼苏伟。
苏伟莫名其妙地捧着酒壶,低头道,“主子,十四阿哥能有甚么事儿求你啊?”
“劳三阿哥挂记,只是一些旧疾,现在已然病愈了,”佟国维俯身回礼。
“你也是一片孝心,”福晋向窗外看了看,“只不过,我们府里也是如履薄冰的过日子,再加上我在府里的位置,多少人等着看热烈呢。如果我替你开了口,今后李氏那边的人还能消停吗?”
十四阿哥看看苏伟,又看看四阿哥,困顿地挠挠后脑勺道,“四哥,你甚么时候偶然候,我想跟你说点儿事儿。”
仲春末春闱放榜,索额图高居榜首,四阿哥非常乐呵,逗着苏伟道,“没想到你这动静还挺可靠,等他中了殿试,爷就把人叫来看看。”
诗玥跟在姜嬷嬷身后,盘点库房。
“他们总跟额娘告状,”十四阿哥义愤填膺道,“额娘说甚么就是甚么,我说的话就随便对付。”
福晋看了看诗玥,将香囊放下,“这般用心,是有事求我?”
苏伟背上一痒,俄然感觉有点儿冷。
“主子不听话?”四阿哥蹙蹙眉头,“如何个不听话?”
小丫头絮儿踮起脚看诗玥在名册上勾勾画画,恋慕地小声道,“姐姐真是甚么都会,能做饭、能绣花,还能认字记账。”
隆科多冷冷一笑,灌下一杯酒,将白玉酒杯死死攥在手里。
“跟我要小我?”四阿哥迷惑地眨眨眼睛,“谁啊?”
三阿哥目光闪了闪,俄然弯弯嘴角,冲四阿哥身后点头道,“佟大人。”
四阿哥抿抿嘴唇,从旁沉声道,“两位慢聊,我一起赶来非常劳累,请恕胤禛先退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