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雪,恰是天冷的时候,如何mm穿的这么少?原本身子就弱,还不添些衣物,一时若着了风寒,不是又要伤身子么?”莲儿笑着点头:“我常日也不出门,屋子里有炭火,姐姐不必为我担忧。”
阿秀言毕望望天光:“既然提起了莲儿,现在且去瞧瞧她吧,午膳就在那边吃。雪地路滑,你们也不须跟着了,只素心和碧痕跟着便好。”世人依言点头,碧痕拿过早上的鹤氅给阿秀披上,三人出了门。
阿秀摇点头,不给她岔开话题,独自向素心:“素心,去把前日你夸过的画眉和杜鹃两个丫头拨来服侍mm,内里应门扫雪的那两个小丫头太小了,不顶事,叫去做些别的吧。”
阿秀见莲儿神采一动,晓得说中了莲儿的苦衷:“不是王爷一时大怒之下累及于你,你一定滑胎,不过一时运气停滞,你便低沉至此,又是何必?现在连衣食都不经心,岂不是用心自误么?”(未完待续。)
说完,素心又问阿秀:“王妃既接了王爷的信,现在不必复书么?”阿秀展颜一笑,自取一张花笺,细想一番挥笔写道:“展信梅影里,提笔心犹喜。只怜竹林冷,雪压枝头低。”素心等人齐齐看过,还是束于鸽爪放飞。
阿秀笑着递给莲儿:“喏,你看,王爷给你的信。”莲儿心生迷惑,接来看过,笑道:“姐姐诓我,这是王爷做的诗,并不是给我的。”
莺儿想了想,不解其意,因而低声问素心:“姐姐,王爷的诗意头甚好,王妃看了诗也欢畅。如何王妃诗的后两句倒似有愁思呢?”素心一时笑而不语,碧痕刚好端了茶走过来,问了原委,笑答:“这无妨,是王妃替侧妃担忧,怕王爷薄了那边的恩情。”
走着走着,见一曲琴声入耳,如泣如诉未曾断绝。阿秀天然听出是莲儿的琴声,内心愈建议了悲悯之情。离院子愈近,琴声愈是逼真,其间的愁绪也更加清楚,引得碧痕和素心带着担忧相视一眼。
“另有一个小的,只是日前老子娘归天,告了假回家了,约莫明后日便回。”莲儿笑着答,“姐姐且不说这个吧,本日雪里必定路滑,姐姐还特地来看我,是为了甚么事呢?”
四儿仓猝点头应了,回身取了一件毛里的大衫给莲儿披上,又把炭火往阿秀二人这厢挪了挪,起家一旁垂首侍立。阿秀对劲的点点头,又问莲儿:“这房里现在只要四儿和内里那两个小丫头么?”
莲儿神采暗淡下去,强颜解释:“姐姐曲解了,我那里有糟蹋本身的身子,是姐姐过于担忧挂念我,才如此想罢了。”阿秀点头叹道:“你莫对付我,方才我进门时,你恰好弹到‘悬明月以自照兮,徂清夜于洞房;忽寝寐而胡想兮,魄若君之在旁’是也不是?”
莲儿闻谈笑道:“如此说来,姐姐公然是我的知音。和姐姐一样,我也爱这曲子,与情致无关,只是喜好。”此时素心带了两个丫头返来,阿秀点头表示她们退到一旁。
待素心去了,阿秀才和莲儿道:“夙起见下了雪,想起好久未曾得闲来看你,怕你一小我孤单,也不知你保养的如何,以是来瞧瞧你。我现在若不来,岂不又让你有糟蹋本身身子的时候了?”
“话是如此,可你身边的人不晓得替你备着么?”阿秀皱眉道,转脸问下人,“现在这屋里谁是大丫头?”小四从内里镇静出去:“回王妃话,是奴婢。”
燕儿带人送来了午膳,用完后,燕儿带着下人再撤了碗筷归去。阿秀和莲儿乏了,便一同去床上昼寝。到了申正信鸽再次飞回,莺儿送来给阿秀看:“雪压枝头低,虽低不着泥。一朝红日出,还是与天齐。”
阿秀笑而径入:“这么好的琴声,我才听了几句便断了,实在可惜!岳先生曾说‘欲将苦衷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现在我倒想问问mm,是有如何的苦衷,要说给我这个知己来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