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的鼓起,素心恰好停下来催促阿秀把茶喝了再听,免得华侈了茶魂。看阿秀虔诚的喝完了,才笑着接过茶盏放在茶盘里,持续讲道:“我第一次喝时,只得了小半块茶饼,就贵重的不得了,常常有了丧事或者高朋,才撬下一点来吃。前番夫人去洪都时,可巧都喝完了,未曾给夫人尝。此次管家见文正作践我,算着我怕是要离府,也是吃力了心神,才弄了这一包,有大半斤的风景,让我带着,免得今后尝不着,我怕受潮,细心的分装了几份放着,这还是第一次拿出来呢!”
边谨慎的品着茶,边问起这茶的来头,素心就细心的解释给她:“这茶是大宋徽宗年间传下来的,最好的小龙团,必须在凌晨太阳还没有出来之前,用处子的手采摘。因为传说日出露晞,茶芽的膏腴就会耗损大半,制出来的茶色就不敷光鲜。采茶时,又必得用指甲敏捷掐断,不能用肌肤过量打仗拉扯,不然也会损了茶的成色。”素心看着阿秀,当真的讲授,偶尔用手贴上一旁的鎏金孺子采莲纹茶箩去试温。
阿秀听得努力,催着她持续讲,素心提起茶箩里的茶壶,又斟上一盏给她:“这茶芽也最是有讲究,须遴选那新茶最嫩的茶尖,又必得是那肥厚敬爱的,断不能取那些瘦短的,只因若茶芽肥润的话,最后的茶品,才会有沁人的甘香,而又兼具茶汤的黏稠厚重,品起来才不会感觉散失了茶魂。如果妄图省力,哪怕只是混进了稍许瘦芽,待得泡茶的时候,茶魂也会涣散开去,即便是再如何谨慎的泡制,比及倒进茶盏时,也早已散失了精华了。”
素心倒像管束馋嘴的孩子普通严厉起来:“即便有,那里能如许喝?凭他是再好的东西,喝多了也伤胃的,床熏好了,夫人睡吧。这茶我是定然悉数送给夫人吃的,来日方长,夫人本日又饮了酒,还是莫要馋嘴罢!”说完,也不忌讳的挂了下阿秀的鼻子:“我奉侍夫人睡下吧!本就是见夫人没了神采,才给夫人喝这个解闷,现在有甚么话也放到明日说,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