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再次挣扎起来,尽力挺直背走出去,莲儿见她颠末,望着她无声泪流满面的拜别,自言自语道:“得而复失,现在父亲病重,本身失势,大抵再也转头无路。”杜鹃感喟道:“毕竟是民气不敷作茧自缚。”
朱元璋冷冷一笑:“本日你的宫人搏命回护与你,朕亦念在你随朕多年,只是降位嫔位,已经仁至义尽。有生之年,朕不会召幸于你,你且归去吧。”
阿秀见蕙兰面色安静,素颜未施粉黛,轻声问道:“mm何故如此?”蕙兰也不搭言,推开翠缕,盯着陛下直挺挺跪下:“罪妇李氏,不能发觉宫人异动,亦不能束缚宫人,乃至皇嗣受损,皇后抱病,实在罪无可恕,是以脱簪待罪,愿接受陛下任何惩罚,只求陛下轻罚翠缕。”
蕙兰踉跄起家,却因为跪的久了,膝盖一软跪在地上,阿秀略觉不忍,张张嘴,终究没有说话。碧痕在一旁微微不鼻酸,素心扯扯她摇点头,她点点头稳住了心境。
听朱元璋提及族人,翠缕见局势已去,低头思虑再三,昂首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翠缕不想连累族人,是杀是剐全由陛下。”说完重重磕了三个头,伏身不起。
莲儿施礼退出,刑部尚书内里请见,朱元璋走到外间道:“此事要持续细细查问,清查可有孑遗,去吧。”刑部尚书领命而去,朱元璋略停停,又叮咛戴思恭和王履:“皇后出产之前,你二人要每日入内请脉,定要保住皇后腹中胎儿无虞,永绝后患。”(未完待续。)
朱元璋笑着连连点头:“好!好好好!好一对义主忠仆!若朕不如你们的意,倒显得朕冰脸无情,既然如此,惠妃降位惠嫔,禁足寿安宫,罚抄《女诫》五十遍。”
阿秀想说甚么,朱元璋以手覆其口:“此事请皇后不要多言,朕情意已决。”又对赵成道,“拉翠缕下去,和穗儿关在一处,择日处斩。”赵成领命带人拖了翠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