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没有一丝不悦:“哦?你倒给朕说说看,朕如何不公?“映雪一笑:“姐姐那样端方暖和的人儿,又是出身世家,样貌脾气皆无可抉剔,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小公主那般玉雪敬爱,陛下竟只给她嫔位,难道不公?”
第二日宣召晋封,阿秀听了些风言风语,却也不露声色。阖宫存候,莲儿让出了位置给艺珍,艺珍却对峙坐在劈面动手,阿秀见她们谦让,笑道:“八九年的姐妹,别为了坐位生分了!艺珍比你小,你让她她不肯,且就这么坐着吧。”
阿秀点点头:“我料你也会这么说。陛下骄易了她七年,橚儿一向养在我膝下,柃儿又是陛下剿除张士诚时所生,兆头好是其次,陛下喜好女儿,顾及这两个娃娃,迟早都会晋她的位分。”(未完待续。)
朱元璋赞成的点点头:“柃儿睡了?”“是的,方才吃了奶,吵着玩了半日,方才睡了。”
“陛下九五之尊,因为映雪一席话就晋封贤妃姐姐,后宫世人如何看我?”映雪扁扁嘴,“臣妾从秀士到昭仪,都有人妒忌,现在陛下在我这里传旨封了姐姐,不必然又有多少是非呢!”
艺珍趁柃儿熟睡,一时无事,正在习字,写的是三月里新修的《女诫》,写到第二页时,一个声音在附近响起:“夜深了还不睡,细心熬坏了眼。”
“方才问你的时候,你是由着性子说的,现在惊骇也晚了。”朱元璋微微一笑,“你安设吧,朕走了,明日再来看你。”映雪想开口,想了想,终究没有说话,立在门边,看着朱元璋去了。
“当初他们说你不祥,怕橚儿养不大,朕便将橚儿交与皇后抚养已经七年。皇后暮年又曾罚你锁院自省,你可曾怪朕和皇后?”朱元璋讲起旧事略略有些伤感。“陛下是为心疼孩子,并没有错,并且橚儿现在在皇后庇护下长的极好。皇后公道忘我,艺珍恶劣遭罚,错在臣妾,不在皇后,臣妾为何要怨?”艺珍暖和的笑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