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退……”
李太后郁卒的叹了口气,道:“你皇兄后宫妃子很多,但他只独宠袅袅一人,袅袅集三千宠嬖于一身,昨日袅袅身故,你皇兄脾气大变,连下两道圣旨皆是乱命,再如许下去,这皇宫和天下都要乱套了……”
长平郁郁叹了口气,道:“劝倒是有一人能劝,他与皇兄了解于书院,本是布衣同窗,二人豪情好得跟亲兄弟似的,若说这天下独一不怕皇兄帝威,勇于直言相劝者,大抵也只要他一人了……”
泰王被方铮不平不挠的猴子偷桃气得七窍生烟,两边“观战”的将士们却纷繁打起了呵欠,瞧这决斗争成啥样了,光说不练嘴把式,真够无聊的,还不如持续来场混战杀个痛快呢。
轻风拂过两军阵前,异化着激烈的血腥和尘烟味,数千人分红两边,警戒而迟缓的向后退去,给两军之间留出一块数十丈周遭的空缺地带,狠恶残暴的疆场此时一片沉寂,统统人都悄悄的谛视着各自的主将,并自发的让出一条宽广的门路,让主将安闲不迫的走到两军阵前的空缺地带长停止决斗。
方铮脸一白,然后重重叹了口气,泰王这家伙是不是有病啊?你打你的,找我干吗?招你惹你了?
泰王高呼几声后,两边狠恶厮杀的人马不知不觉停了下来,敌我两边将士皆举着刀剑,悄悄的站立于火海以外,他们神采刚毅,脸上流淌着汗水和血水,虽停止了厮杀,可仍警戒的谛视着对方将士的一举一动。
“哼!本王岂会上你的当?本王向左边身避开你的膝撞,然后右手横剑直取你左边脖颈……”
长平进宫以后没有直接找皇兄,而是先到了慈宁宫拜见李太后和陈皇后。
说完方铮负手而笑,笑容自傲满满,一副绝世妙手的大师风采。
“靠!当老子是根木头啊?你想刺就能刺着?哼!我身子往右一让,避开你的剑,然后提起右腿踢你……”
泰王闻言,向前的冲势不由一缓,停下身子望着方铮嘲笑。
泰王冷声道:“你听好,本王执剑跨前三步,刺向你的左胸……”
“你……卑鄙无耻!本王后退数步……”
伏牛山东面山脚。
“嗷嗷……”将士们闻言愈发冲动,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去,一千多人压着五千反贼,竟垂垂稳占了上风。
擦了把盗汗,方铮挺起胸,昂然走到阵前,将士们都在谛视着他,再惊骇也得装下去。
向来勤恳的皇上今儿停了早朝,长平公主又吃紧忙忙一大早进宫……会不会出了甚么事呀?
阵后的温森听得浑身恶寒不已,这他妈说的是人话吗?久经战阵?还“不拘泥于任何情势”?这么不要脸的话竟然能说得一本端庄,难怪你是我下属,我只能做你部属……
马队与敌厮杀的同时,方铮领着步兵飞奔,插手了疆场。
虽说不肯迟误夫君的闲事,可母后既宣他回京,伉俪又可团聚,这教她心中怎能不畅快?
四百龙襄军马队催马冲锋,已快与冲出火海的反贼碰撞上了。
“口中论争,以口述出各自要使出的招式,两边各持君子之心而斗之,如此一战,虽无刀光剑影,却也足以名扬千古。”
朝泰王客气的伸了伸手,方铮笑道:“泰王乃皇上之兄长,亲王之尊,便由你先攻吧。”
“我一向退……”
“你……你有病啊?如何老用猴子偷桃?成心机吗?”
李太后戚然道:“如此,莫非这天下就没人劝得你皇兄了么?哀家听内侍说,你皇兄本日连早朝都停了,再如许下去,朝事荒废,政务不通,御史言官们的谏折必将如雪片般飞入皇宫,你皇兄方才即位即位,恐怕就会落个‘昏君’的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