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泰王怒声道:“多说无益,方铮,当着两军将士的面,你可敢与我决一死战?你敢吗?你有这个胆量吗?”
鲜血流满一地,在熊熊的火光衬映下,疆场如同炼火天国普通可怖,两军刚一打仗,便是一场存亡搏杀,两边狠恶厮杀下,无数兵士尸横当场,战况非常惨烈。
长平感喟,俏脸却浮上几分哭笑不得的神情:“……并且,那位袅袅女人,本是出身风尘,我家夫君和皇兄二人在一起时,素喜混闹,袅袅女人还是我家夫君帮着皇兄赎身出来的,他若劝不得,天下另有那个劝得?”
方铮依托多次逃命练出来的工致技艺,冲在了第一个,并且在他诡谲多变的身法下,竟也被他频频到手,砍翻了数名反贼,砍着砍着,方铮却愈发胆怯。
擦了把盗汗,方铮挺起胸,昂然走到阵前,将士们都在谛视着他,再惊骇也得装下去。
“我再抓……”
世人满头黑线:“…………”
方铮闻言一惊,这不是泰王么?听到泰王的声音,方铮眼中杀机一现,狗日的,老子没找你,你竟敢找我?谋反反叛还这么理直气壮,你讲不讲理了?
泰王闻言,向前的冲势不由一缓,停下身子望着方铮嘲笑。
“来人!”
好几名在方铮身边的部属也纷繁拥戴道:“对对对,大人,部属都听到了……”
身边的将士们还在奋勇厮杀,方铮方才给他们带了个好头,以是这会儿己方士气如虹,个个奋不顾身,杀得两眼通红,乱成一团的疆场上却也没人重视方铮了。
“我一向抓……”
“何谓‘口中论争’?”泰王迷惑的皱起了眉头。
泰王神情快速的闪过几分犹疑,扭头看了看身侧空荡荡的平原,平原静悄悄,此时天已大亮,平原一望无垠,轻风拂过广袤的草丛,收回沙沙的轻响,泰王眉尖不由自主跳了两下,这平原看似安静,可他如何看如何都感觉杀机暗伏,最令他感到不安的,是那几万朝廷雄师都上哪去了?他为何要跟我来个甚么“口中论争”?莫非他又在打着甚么缺德主张?
泰王高呼几声后,两边狠恶厮杀的人马不知不觉停了下来,敌我两边将士皆举着刀剑,悄悄的站立于火海以外,他们神采刚毅,脸上流淌着汗水和血水,虽停止了厮杀,可仍警戒的谛视着对方将士的一举一动。
方铮说完这话,浑身盗汗直冒,如果泰王不被骗,这出空城计可就唱得不隧道啦……
“杀!”
方铮不欢畅道:“泰王殿下,合着你谋反反叛还理直气壮了?我奉皇命剿除兵变,如何好象还理亏了似的?你们皇族是不是都这么不讲理呀?”
“靠!当老子是根木头啊?你想刺就能刺着?哼!我身子往右一让,避开你的剑,然后提起右腿踢你……”
马队与敌厮杀的同时,方铮领着步兵飞奔,插手了疆场。
“嗷嗷……”将士们闻言愈发冲动,不要命似的往前冲去,一千多人压着五千反贼,竟垂垂稳占了上风。
朝泰王客气的伸了伸手,方铮笑道:“泰王乃皇上之兄长,亲王之尊,便由你先攻吧。”
轻风拂过两军阵前,异化着激烈的血腥和尘烟味,数千人分红两边,警戒而迟缓的向后退去,给两军之间留出一块数十丈周遭的空缺地带,狠恶残暴的疆场此时一片沉寂,统统人都悄悄的谛视着各自的主将,并自发的让出一条宽广的门路,让主将安闲不迫的走到两军阵前的空缺地带长停止决斗。
方铮负手傲然一笑,道:“很简朴,古有纸上谈兵之典故,你我本日何妨再效前人,来一次口中论争的特别决斗?非论胜负,皆可成传播千古之嘉话,泰王兄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