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晓得礼义廉耻,他自夸明净磊落,却没想到妻女会为了二十两银子给相处多年的老邻居下药。

婆媳俩将曲饼搬到曲场,明天日头烈得很,晒一晒恰好能去除潮气,她们交来回回驰驱了七八次,才将统统的香泉曲弄出来。

边说着,福叔边端着木盆去了院中,卓琏跟桓母也没闲着,一人拎了一桶米,紧随厥后。

卓琏把米倒进瓮里的同时,福叔桓母手里拿着木杵,缓慢搅动数百下,米粒变得更加光灿光滑,酸浆也浸入米心中,这才用草席将陶瓮盖起来,免得热气流失。

读书人多数狷介,林父也不例外,他整小我都快被惭愧淹没了,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将沉甸甸地竹篮放在磨盘上,好半晌都没再开口。

看着额角渗汗的婆婆,卓琏轻声说:“这两天不会下雨,我们晒一晒曲饼,后天把火炕烧起来,碾碎酒曲,放在炕上烘干。”

“若儿媳没记错的话,前朝有墨客写过:俄然玉山倒翁边,只觉剑铓割肠里,以此描述家酿的辛辣芳烈,他酿的酒有两种——桂子香、清无底,文人骚人最爱风雅,听到清无底的名字,说不定也会买下来。”

“炕曲有股味道,客人都挺挑嘴的,怕是不可。”桓母面露难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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