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靠的更加近了:“嗯,是抹了,夫人要不要尝尝……”
郭嘉牵住林珺的手:“走罢,我们去看看。”
实在刚才刘辉构思的时候,林珺也在尽力回想她读过的关于泥土的诗句,想了半天都是那句“化作春泥更护花”,但仿佛有些文不对题,才背了刚才作的那首,只是将第二句原文“夜听金鞭溪”改了改。
林珺硬着头皮听了,内心只闪现三个字——“这是啥?”,又闪现七个字,“这特么到底是啥?”
他把持着林珺的手,写下了第一个“人”字,教诲道:“直立着写字时,笔需握得更紧,且笔尖要直……”
她自小练羊毫字都是平着写的,这羊毫鼻尖又软,在九十度直立的山体上,她底子掌控不好。
“从泥土引申至秋收,可谓新奇独到!”
林珺只感一万匹羊驼奔腾而过,这只是四段连在一起的五字句子吧,这也能叫诗?她又一次思疑起前人的智商起来。
郭嘉站到她身后,轻柔的握住了她执笔的手,说道:“我教你写。”
林珺只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骂道:“逛逛,回家揍你。你何为么将我推出来……”
也没这般典范吧?
郭嘉为她蘸好磨,将笔递到她手上:“谁教他想欺负我夫人。”
林珺高兴道:“你说的有事理,怎的这么坏啊。”
林珺知徐干也是建安七子之一,但并不如孔融名誉大,天然没有他那么傲气。
她转眼望了望郭嘉,得知郭嘉也不熟谙此人。
他强笑道:“竟不知林夫人文采斐然。只是,夫人,恕老身直言,女子还是该有女子的本分,女工绣花是好过作文写诗的。”
那刘辉神采不安,双手交缠,竟是半晌才磕磕巴巴道:“春日细泥土……嗯,春日,不……春季细泥土,悯我众百姓。只恨秋来迟,歉收粮食来。”
“你还美意义说!”林珺俄然想了起来,骂道,“都不与我筹议一下就把我推去论诗,你就对我这般自傲?若我做不出来诗,岂不是丢人丢到南边去啦。”
孔融微微蹙眉,明显是对刘辉的鸟诗不太对劲,也有些悔怨出了这个困难,但也自傲的转向林珺道:“林夫人,请吧。”
她也不知是高估还是低估了这群“才子”,也是无一人出言辩驳,而是几近精狂的回味着诗句,这架式反而令林珺有些心虚起来。
林珺很信赖郭嘉的判人之术,便点头承诺了。但她还是踮起脚,凑到郭嘉耳侧,轻声道:“在我看来,与孔融交好的,都不是甚么好鸟。”
却只听座下世人纷繁击掌喝采。
徐干奥秘一笑:“二位随我一观便知。”
徐干取出笔墨,对二人道:“林夫人可自选处所留文,但牢记字莫写的太大,与其他诗文差未几便可。”
实在即便是林珺改成如许,还是有些牵强,但她已经想好了,如果有人问她“这里没有山啊?”,她就说山是比方的,说的是战乱之类之类的。
她还是奇特道:“如何留住诗文?”
二人身材贴的近,若即若离,林珺只觉郭嘉每一个字的气味都吐在她的脖颈上,恰是与郭嘉刚才被她贴着耳朵说话的感受一样痒痒的。
林珺却更谨慎些:“能去吗?会不会有诈?”
林珺想了想,脱口而出道:“人生一快事,临风作文诗。纵使群山倒,甘心碾作泥。”
还未等她说完,就听身后一人道:“二位请留步。”
徐干答道:“天然是写在山壁上。”
“妙诗,妙诗!”
林珺故作嫌弃道:“比来是如何了,嘴里跟抹蜜了似得,真讨厌。”
那刘辉也不等孔融反应,直直便拱手道:“不想林夫人大才,刘某自愧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