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侧头,低声道:“不会,这徐干我传闻过,学品品德都为上乘。这约莫是论诗的端方,胜者留诗,只是孔融那厮吝啬不提罢了。”
林珺瞧着这一山壁的诗文,的确良莠不齐,有的还过得去,有的写的就跟小孩子过家家一样。
林珺提笔,却犯了难:“要不……还是不写了吧,我的字本来就丑,这山面又是陡的,更写不好。不写了,免得他们看了笑话。”
两人只调笑着,并未重视有双眼睛正躲在不远处的大石块后偷偷看着他们。
“夫人文采真好。”郭嘉笑眯眯的夸到。
孔融微微蹙眉,明显是对刘辉的鸟诗不太对劲,也有些悔怨出了这个困难,但也自傲的转向林珺道:“林夫人,请吧。”
林珺只恨不得把他吊起来打,骂道:“逛逛,回家揍你。你何为么将我推出来……”
林珺硬着头皮听了,内心只闪现三个字——“这是啥?”,又闪现七个字,“这特么到底是啥?”
“嘿嘿。”正研磨的郭嘉俄然贼笑起来,“写吧,写这块显眼处,孔融每来看一次,便要生一回气的。”
说罢竟也不等两人答复,独自向后山走去。
郭嘉蹙眉道:“山壁上风吹日晒,笔迹那里留的下来?”
林珺故作嫌弃道:“比来是如何了,嘴里跟抹蜜了似得,真讨厌。”
郭嘉点点头,一本端庄道:“我天然是信赖夫人的,再说了,如果夫人不可,天然另有我,我必你不会让你亏损受气的。”
林珺高兴道:“你说的有事理,怎的这么坏啊。”
林珺想了想,脱口而出道:“人生一快事,临风作文诗。纵使群山倒,甘心碾作泥。”
也没这般典范吧?
徐干奥秘一笑:“二位随我一观便知。”
实在,就算这位“刘兄”作的再差,他的同僚们也会闭着眼睛一顿夸的。不夸他,莫非留着夸林珺?
“好的,多谢先生。”林珺规矩道。
原文实在是赏景的。说的是作者到了景区,感觉风景太美了,才说想夜夜住在这里听溪水生,哪怕是山倒了,被压成泥巴,他也甘心啊。
林珺却更谨慎些:“能去吗?会不会有诈?”
实在刚才刘辉构思的时候,林珺也在尽力回想她读过的关于泥土的诗句,想了半天都是那句“化作春泥更护花”,但仿佛有些文不对题,才背了刚才作的那首,只是将第二句原文“夜听金鞭溪”改了改。
“刘兄真乃大才!”
她还是奇特道:“如何留住诗文?”
郭嘉靠的更加近了:“嗯,是抹了,夫人要不要尝尝……”
一向未作声的郭嘉俄然切近林珺脸侧,悄声道:“夫人真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