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二人看来,攻打会稽是求速死的行动,只要卢循的发起才是徐图缓进之计,进可窥测中枢,退可明哲保身,孙恩不成能不明白,却不料,孙恩竟现出了喜色,冷冷道:“投奔桓玄?亏你们想的出来!桓玄从无到有,兼并殷仲堪与杨佺期不太短短数年,可见其人乃一心狠手辣,狡猾刁滑之辈,我若率数万部众投奔于他,他岂能不心生觊觎?只怕不消多久,你我三人将步上殷杨后尘!好了,不必再劝,老夫攻打会稽,情意已决!”
孙恩正色道:“据细作探得,那姓卫的早于十月初领着步骑一万出海,已经两个多月了,至今未归!”
“扑通,扑通!”徐道覆与卢循赶紧跪下,徐道覆急声道:“既使将军不肯降于桓玄,我们也可趁着朝庭事情生起之时,挥师南下攻打广州,广州山高水远,朝庭鞭长莫及,将军以广州为根底,倘若朝庭昏聩动乱,可由广州出兵,攻占湘、江、荆三州,尽占大江上游,一待机会成熟,可逆流而下直攻建康,至不济也可自主为北国之主,岂不是赛过栈恋会稽不去,被那姓卫的与北府军轮番剿杀,终究落得个兵败身亡的成果?”
接连两次败北,特别在京口城下的惨败更是致命性的,这不但止于全军半数尽没,还在于措手不及的胜负转换对士气带来的沉重影响,大半年畴昔了,全军仍然士气低迷,直觉奉告他们,这一辈子,或许只能守着小岛了渡余生了。
莫非有丧事,可这喜从何来?二人互换了个不解的眼神,双双见礼道:“末将见过将军,不知将军召我等是为何事?”
“来来来,快坐下,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孙恩表情不错,连声号召。
孙恩脸面一沉,不悦道:“欲成大业,岂能瞻前顾后?五成掌控已是两两之分,何况有八成掌控?错过今次,一旦那姓卫的回返,我们再想攻打会稽只能是痴人说梦!
“这....”卢徐二人面面相觎,他们搞不懂孙恩哪来的信心,北府军的精锐早已有目共睹,只要稍有踏错,全军数万人立将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孙恩沉吟道:“北府军与会稽反面,天下皆知,刘牢之表刘寄奴出镇句章,照老夫看当是掣肘会稽,而不是对于我,是以,老夫有八成掌控刘寄奴或会袖手旁观。”
“诶~~”孙恩无所谓的摆了摆手:“那姓卫的用兵如神,会稽安危全系于他一人身上,他不在,老夫有何惧之?实在老夫不是不明白,凭手上这点兵马破山阴几近没能够,却能够轻松破去上虞、余姚诸城,一来能够奋发士气,二来顺手劫夺些财贿女子给将士们打打牙祭,最后一点,则是一雪前耻!”
“哎~~”卢循苦涩的叹了口气,向上拱了拱手:“将军的打算是不错,但刘寄奴被朝庭任为句章太守,领水步军一万,此人不成小觎,若我军攻打会稽,他从旁夹攻又该如何?将军可有考虑?”
屋子里,燃着熊熊炭火,给人一种暖融融的感受,孙恩也一如这炽热的氛围,满面红光,目含奋发!
孙恩也曾派人潜入山阴,寻觅机遇压服降卒重新为他所用,却哀思的发明,那数万人全都吃了秤砣铁了心,一心一意跟定了卫风,找不到任何说降的机遇!
这一声姊夫,令孙恩微微一震,不管如何,卢循老是他的姻亲,在孙泰父子被司马道子诱杀,本身又无后的环境下,实际上卢循已成了他最靠近的人。
你二人是否觉得龟缩海岛能够苟延残喘?哼!那只是妄图!如果朝庭不吝人力物力逐分逐寸搜刮,你我即便情愿终老孤岛亦不成得!老夫情意已定,旬日内,出兵五万攻打上虞!倘若山阴有机可趁,则挥军西向,若无懈可击,干脆放开手脚大杀一通,也为将士们备些年货筹办新年,何况老夫前两次出兵都在春季,今次一变态规,不顾夏季酷寒,必能使会稽措手不及,你们另有甚么好担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