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那些女子必定都给将士们分了,再要返来,军中不得满腹牢骚?他自已也不甘心啊!
哼!本日也不瞒你,山阴粮草充沛,箭矢不缺,你固然派人告诉刘敬宣,让他挥军来攻便是,老子倒要看看你北府军可否攻陷!可别介时骨头没啃动,反磕去了大门牙!刚好,你既然无所顾忌挥军攻城,那老子取了辅国将军头颅奉以外舅灵前也无人能道上半个不是!去罢,从速派人出城,教刘敬宣速速来攻,老子等不急了!”
府外立时响起了麋集的脚步声,以向弥为首,数百名军士端着弩箭旋风般冲了出去,北府诸将留在殿外的亲随全懵了,动都不敢动,只得眼睁睁看着大殿被团团围住。
“砰!”的一声巨响,卫风话音刚落,何无忌已拍案怒道:“财贿女子皆为我军将士出世入死所获,你他娘的好大的口气,怎不见你从孙恩手中夺回?现在倒好,清楚是眼红打上了我北府军的主张,哼!好大的胆量,谁给你的胆量?”
卫风接过刘牢之递上的酒液,并没有喝下,而是拿在手里,目含深意看着刘牢之。
“哈哈哈哈~~”卫风仰天长笑道:“孙将军,你太高看自已了,不错,你北府军野战天下闻名,但攻打城池,能比孙恩那群乌合之众强上几分?卫某敢以三千步兵救济山阴,就敢捋你北府军的虎须!天下事不出道义二字,你北府军失道无义,何惧之有?
王凝之还在踌躇,谢道韫已附合道:“卫将军言之有理,财贿都留给你们了,你北府还待如何?何况那些女子怎会甘心留在你军中再受欺侮?辅国将军,她们刚脱虎穴,又入狼窝,你怎能如此狠心?做人岂能没有涓滴侧隐?你放了她们,传出去天下人都会赞上一句仁义,又何乐而不为?”
卫风微浅笑道:“辅国将军言重了,末将岂敢?末将只是有一不情之请,欲以此酒与辅国将军互换一物。”
这话一出,北府诸将立即扶上了剑柄,乃至都有人刷的一下站了起来,脸面一刹时充满了严峻!王凝之、谢道韫、王蔓与山阴文武也是现出了不敢置信之色,没体例,这句台词太熟谙了啊,古往今来,除了互换首级,还能互换甚么?
一时之间,刘牢之懊悔交集,他既恨自已没能看破卫风的诡计,被一步步牵着鼻子走,此人反对马队入城就该是存有这份心机,乃至被诱入了磬中!又悔怨底子不该入城,平白惹来无谓羞侮!
王凝之与谢道韫互换了个无法的眼神,苦笑道:“卫将军,赔罪就免了,你自行措置便可,只是,莫要弄出乱子啊。”
刘牢之立时脸面一沉,不悦道:“卫将军这是何意?莫非是瞧不起本将?”
卫风阴恻恻的笑道:“说不得,只能请辅国将军与诸位将军在我山阴做上几日的客了。”说着,脸面一沉,向外呼道:“来人!”
刘牢之心肝猛的一抽,却强作平静,冷冷道:“卫将军有话何不直言?但说无妨!”
卫风刷的转回身,厉斥道:“你北府军当真是凶蛮包天,动辙就斥责别人好大的胆量,莫非你北府无人能制?这天下究竟是谁家天下?是姓刘的,还是你姓孙的?嗯?你们眼里有没有主上了?”
卫风也不着恼,面带调侃看着何无忌,似在提示他,部下败将也敢大放厥辞?随即移开目光,投向了王凝之,王凝之眉头一皱,从内心来讲,他很附和卫风的发起,女人也是人,也能种田织补,并且这些女人都是家破人亡,能够许给山阴的旷夫结婚生子,现在大晋的最大困难不是地盘不敷,而是夫君的数量不敷,固然财贿给了刘牢之有些可惜,但总不能让人家白跑一趟吧?只是,刘牢之肯把女人交还吗?自已表态了被回绝岂不是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