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敬轩恍然大悟道:“儿明白了,这恰可向世人揭示出父亲您的宽仁漂亮与用人不疑啊!同时也能令德舆感激泣零,父亲公然高超!”
而南燕也于第一时候获得了刘牢之率北府主力坐镇下邳的动静,立即屯重兵于穆陵关(今山东潍坊市境内)乘机而动,穆陵关是沂山东麓古齐长城的隘口,曾是战国时齐鲁相争的计谋要点,是齐长城沿线最宏伟、也最险要的关隘,过了穆陵关,则一马平地,南燕都城广固将直接透露在晋军的兵锋之下。
刘牢之只感觉胸口憋着股郁气偏生无从宣泄,乃至他看孙无终、何无忌等将领的神采中都透出了些古怪!
在刘兴男的催促眼神中,刘裕仓促锁了门以后,一家四口有说有笑的向阛阓逛去。
刘敬宣重重叹了口气,一脸的痛心疾首之色,刘裕、刘毅的面色都有些生硬,明显甚是难堪。
“诶~~”刘牢之摇点头道:“有功天然要赏,不赏不免会让人离心离德,而德舆的品性我如何不知,为父料他必会以大局为重,这方面不消担忧,哎~~今次移镇下邳,却不料惹出了诸多事端,目前军中、官方乃至朝庭,理该对为父生出了不满,表德舆为句章太守,此中的企图你可明白?”
“好!”刘牢之点了点头:“相王那边应当不成题目,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本将的,近几日你好好筹办,一旦朝庭诏命下来,马上领水步军一万开拨,诸位,若再无他事都散了吧!”
刘兴男跟着就嚷嚷道:“父亲,小女恭喜您,您终究熬出头了!这下可好了,您的官要比那小我的大了,呵呵~~兴男一想到那天他讽刺诸葛将军官小的放肆嘴脸就感觉好笑,他才是个小小偏将军,郡太守麾下的武官,而您已经是建武将军,文武都是五品,一郡之首呢!看他下次见着您还敢不敢大言不惭的自称兄弟了,他该谦称末将才是!”
“服从!”包含刘裕在内,众将纷繁告别分开。
“兴男不是为姑母不值嘛!凭甚么姑母做小?”刘兴男小声嘀咕了句,却似是想到了甚么,睁着大眼睛看向刘娇,又道:“对了,句章到山阴也才三百来里吧,姑母,你离那小我更近了,不晓得他会不会抽暇跑来看望你呢?”
刘裕、臧爱亲与刘娇均是哭笑不得,刘裕摆摆手道:“兴男你可莫要健忘,当初是谁解了京口之围,若没有卫兄弟,只怕我们这一家四口早已一命呜呼了,更何况辅国将军只是向朝**表,终究成不成还得看相王的意义,你先别欢畅的太早。”
刘裕恨不能长啸以宣泄内心的奋发,可这时,只能强按下欢乐,慎重见礼道:“末将多谢将军信赖,请将军放心,如果孙恩再出,定会将他的首级呈上!”
(感谢最爱初音妹子的打赏~~)
接下来的几天,京口规复了安静,卫风领轻骑大破孙恩,解了京口之围的动静也以最快的速率传到了建康,出奇的是,除了司马尚之作出了退兵回寿春的迹象,朝**下对此无任何反应,就仿佛孙恩未曾来闹腾过。
半晌以后,诺大的军府大殿只剩下了刘牢之与刘敬宣父子俩,刘敬宣忍不住问道:“父亲,您为何要把德舆表为句章太守?当然,儿并不是思疑德舆的才气,只是担忧句章紧挨着会稽,德舆重情重义,又与那卫姓的很有些牵涉,只怕日深月久之下,或会暗通款曲啊!”
刘牢之赞成的微浅笑道:“御下之道在于恩威兼施,你还很多学着点,当年羊祜与陆抗互通手札来往,武天子与吴主孙皓不但不起疑,还引为一时嘉话,那姓卫的既然一时图谋不得,就让德舆去管束他,德舆是小我材,能够放心利用,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在外持续驰驱,也该好好歇息一阵子了,先随为父回府罢。”说着,提步向外走去,刘敬宣赶紧跟在了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