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怀瑜扭头问道:“宫里的金水湖也养了好些锦鲤,你说...这些鱼能吃吗?”
柳毅带着许御到了池边,却见本身常坐的船不在,忙招了跑堂来问:“我不是早就命人把那艘‘沉香’订下了吗,如何你们这般不取信誉,竟转头给了别人?”
许御伸手拦了一把,淡然道:“京里甚么都缺,就是不缺朱紫,他们既然敢这般狂悖,必定是有所依仗,你可别等闲获咎人。”
沈琼楼淡淡地挑了下眉梢:“恰是。”
沈琼楼没搭腔,本来看书老有配角跳个当代舞让一群当代土包子下巴都惊掉了的桥段,现在真见了才晓得有多不靠谱,当代高超繁复的舞技多的是,人家目光高招呢。
说着一行人就上了船头,沈琼楼和太子坐的沉香位置最好,离八角亭也比来,柳毅连连催促船家,要靠近了瞧瞧这两人。
又羡慕道:“难怪方才那说话般尽情浮滑,公然是风骚人物。”
两人对视一眼,齐齐咽了口口水。
许御想到那少女的风采面貌,略略一怔,沉吟道:“现在去未免有些冒昧,不如寻个合适的时候再去探听。”
柳毅心头一警,怒意稍稍去了些,又不甘心就这么走了让人瞧笑话,嘲笑一声:“我们也上船赏景,顺道瞧瞧到底是甚么样的奢遮人物,敢这般放诞无礼!”
柳毅搭讪不成,顿时失落,转向许御道:“伯御兄,我们这些人里头就属你面貌最好,气度最好,文才最盛,你帮着去探听探听那对儿兄妹的家世姓名,我们也好交友一番。”
他说完又哈哈大笑起来:“不过话说返来,还是伯御你分缘好,有人这般倾慕于你,我等就没这个福分了。”
这跳舞虽好,但比之宫里还是多有不如的,殷怀瑜只看了两眼就收回目光,见沈琼楼瞧得出神,鄙夷道:“这有甚么好瞧的,转头你去宫里,我让乐府的舞技大师跳给你看。”
许御想到沈琼楼,眉心微微一皱,面上一沉。
柳毅忙嬉皮笑容地揽过他的肩头:“开个打趣罢了,沈家那二世祖貌丑无才,如何配得上你?我们去池中的雅座坐坐,传闻今儿个可有若梅大师的歌舞呢。”
柳毅自知理亏,微微语塞,转头叮咛道:“你去问问那船上的客人,我情愿出两倍的代价,请他们把‘沉香’让出来,我不坐这艘内心不痛快。”
殷怀瑜正要说话,就见方才有人搭话的那艘船更离近了很多,船上有位穿天青色直缀的漂亮公子开口道:“实在是可贵的好词,不晓得女人是否有这首完整的鹧鸪天?”
湖里的锦鲤们见船上人穷凶极恶地对着本身流哈喇子,吓得忙做鸟兽散了,任凭殷怀瑜如何撒鱼粮也不见返来。
柳毅笑道:“还在为毁了婚事的事儿愤怒?依你这般丰度才学,甚么样的女子寻不着,何必为了这点小事耿耿于怀。你虽和陈家蜜斯没缘分,但好歹跟那母大虫退了亲,今后渐渐寻也就是了。”
沈琼楼则满脑筋吃鱼,压根没去看,天然也没瞧见原身那不利未婚夫。
中间的殷怀瑜很给面子的鼓掌:“这词不错,你做的?”
沈琼楼天然没瞧着,她和太子已经被引着上了船,两边的桃花开的富强,各色花朵也俱都斗丽,船上还能闻到平淡温润的花香,时不时一阵香风盈盈,夹着几片花瓣落到紫檀木的桌上,别有一番意趣。
世人纷繁称是,男人没几个不好美人的,就算他们自夸君子,目也光都不约而同地落在‘沉香’上坐着的少女身上,见那少女目眸光清正,气韵磊落,仿佛光风霁月,自有一番清冽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