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娘自是没有二话,蒲月十五是紫苏及笄日,及笄后的五个月便出嫁。
“好,好。”
紫苏将别的两盏茶放到陶大娘和老板娘面前的桌上,便屈膝一福退了下去。
骆氏微微一笑点头,往边上让了让。
邱老爷冷冷一哼,目光如刀的睨了候氏,“别的我也未几说,我只问你,燕竹五岁那年为何会掉进门后的水池,差点连命都没了?”
四妹看着穿了一身姜黄杭缎素面褙子的骆氏,待看到她发间金灿灿的发钗时,已经模糊猜到了甚么,赶紧转头对内里喊道:“娘,有客人来。”话落,又侧身让了让,对骆氏道:“婶,您没找错,我们家就姓陶。”话落往边上让了让,“婶,您请进吧。”
这边厢骆氏收了目光,将紫苏的庚贴妥当收好,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告别拜别。
后边跟着的四妹,缓慢的上前将大门给掩了,一溜烟的跑去了厨房。
邱老爷的话一落,候氏脸上便似见到鬼般。
至此,紫苏自是信赖,骆氏那的成果定是差不了,再上门之日便是下定之时!
“你说,你说……”候氏色历内荏的看了邱老爷,哆了唇道:“我……我不怕,我甚么都没做。”
候氏铩羽而归。
陶大娘默了一默,稍倾昂首看了骆氏道:“是小女亲笔所书。”
“哎,这闺女真懂事。”
“合分歧,总得合过了再说。”老板娘接了陶大娘的话,一把拿了桌上的庚贴,“紫苏,乳母去找个高人看看。”
再往上看,便看到一张鹅蛋脸,眉似柳叶,目若秋水,一管小巧的鼻子似玉雕而成,再往下看是一片粉润如新绽花瓣一样的菱唇。现在紫苏迎了她,正浅浅含笑,笑意绽放时唇角两处浅浅梨窝乍现,这般娇娇俏俏,难怪燕竹他死活都要娶了她。
“闺女,这是陶家吗?”
骆氏看着灵巧懂事的四妹,当下内心便有了淡淡的欢乐,更加以为紫苏必定也差不到哪去。而这时,陶大娘已经起家迎了出来,待对上一身富态的骆氏时,不由便怔了怔,虽说内心大至也猜获得是甚么事,可还是不由自主的问道:“这位太太,您找谁?”
“太太请用茶。”紫苏将新沏的茶端到了骆氏身前的桌上。
老板娘看了陶大娘,半响没说出一句话。
“你还要我说出更多的吗?”
让紫苏想不到的是,骆氏不但连纳征的日子都定好,便是连婚期的日子也一并选好了。
“哎。”紫苏回声退下去。
骆氏一走,陶大娘便将紫苏喊到屋子里,指了桌上邱燕竹的庚贴道:“二妹啊,如果这八字分歧,如何办?”
陶大娘似恍然回神,赶紧道:“哎,说的是,邱太太,屋里坐。”
哪有人如许触霉头的啊!
邱老爷冷冷一哼,不再看向候氏,回身对着骆氏慎重一拜,“嫂子,请你明天一早去陶家走一趟。”
老板娘与紫苏对视一眼,当即笑盈盈的道:“本来是邱太太,紫苏,快去烧壶开水,替邱太太沏壶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