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娘见了便指责紫苏道:“你好端端的吓他做甚么?”
紫苏半响没喘上一口气,菊花?!
“二姐,你快来,陶赖子家出事了。”
“驴蛋他爹和娘一口便应了。”王媒婆婆笑呵呵的对紫苏道:“丫头,我也给你相看一门好婚事,如何样?”
“哎,如何不急了,过了年就九岁了吧。”王媒婆绕过陶大娘看向紫苏道:“你家这景象你也看到了,早点说小我家,接点钱来好过日子。”
腊八一过便扳动手指甲等过年。
“她还小,这事不急。”陶大娘赶紧插嘴道。
“二姐,这几天气候好,我们再去趟山里吧。”
三弟点头,“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
陶大娘与紫苏互视一眼,在相互眼里都看到了迷惑。
三弟和四妹倒是齐齐上前,推了她胖胖的身子道:“你快走吧,等会入夜了就不好走了。”
紫苏缓慢的昂首朝陶八水家看去,没有看到她想像中的景象,悄悄的吁了口气。
“那是它不想吃,可这大寒天的,如果它本身都快饿死了,你说它要不要吃你?”
紫苏手里头现在还剩下几十个铜板,好的东西买不了,但过年那天吃餐白米饭总还是能够的。之前拿盐腌了的兔子肉,地里挖两个萝卜,炒了炖了是一盆,苦槠豆腐烧一碗,脚板薯或者老南瓜烧一盆,吃个饱饱暖暖的年夜饭,不成题目!
只再如何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们娘俩没吃羊肉还惹了一身骚,自是不肯意再招惹这莫名的是非,便对王媒婆道:“哦,如许啊。”
“哎,你这孩子,哪有往外赶客人的!”
“那狼它又不会伤害我们。”三弟不甘心的道:“说不定我们去,它又送些东西来呢。”
紫苏蓦的想起阿谁鬓边插一朵红绒花,胖胖矮矮,见人先有三分笑的倒是皮笑肉不笑的王媒婆,犹疑的对陶大娘道:“这王媒婆不是名声不好吗?”
王媒婆已经走到跟前,抬手扶了紫苏的双肩,高低打量着看,嘴里“啧啧”道:“这女人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她婶你可有福分了。”
紫苏便笑着拍了他道:“现在不明白也没干系,今后渐渐想。去玩吧!”
紫苏一怔,转头看了三弟道:“说亲?”
王媒婆在灶前的小凳坐了下来,打量了眼低矮褴褛的屋子一眼,转头对紫苏笑了道:“我啊,我从陶八水家出来,有人看上他们家的驴蛋了,让我来帮着说和。”
王媒婆不请自入,独自朝灶间走去,边走边道:“哎,这么香,是不是在熬腊八粥啊,提及来我可真是有口福。”
“二姐,驴蛋要说亲了。”
这边厢,紫苏面前却闪现起陶成海那张浑厚的脸。
紫苏看了她不语。
“原是你们村的菊花,她男人犯了事,被县老爷拿下大牢了,她便成了孀妇,想重新招小我去顶流派。”
“你快走,我们家不要你来。”
便连陶大娘都停了手里的行动,看向三弟,轻声道:“你打哪听到的?”
紫苏想了想,感觉陶大娘说得有事理,便对三弟道:“去把四妹喊返来,等会喝腊八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