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
陶大娘连连点头。
三姐弟,也没有等陶大娘。
提及来,紫苏确切也是心疼的,必竟那些钱得来的太艰巨,百口人一年的开消便如许没了!她是眼看着天发白了才闭上眼睛,就算是闭上眼睛,胸口处还空落落的,像是被谁给挖了一块。
秀才娘子看着闷头干活的紫苏,叹了口气,轻声道:“紫苏啊,别跟你娘活力,你娘就是那样没脾气的人。”
立契据?!
紫苏吸了吸鼻子,低头看了陶大娘,“今后这家让三弟来当吧。”
“他婶,你不是开打趣的吧!我但是传闻你不但借了银钱给陶二郎,还把米粮都给了他。”
四妹点了点头,看了看锅里,又摇了点头。大大的眼眶一刹时便红了。
“我不信你。”紫苏抬了头,尽力的忍了眼里的泪,冷酷的道:“我去镇里之前,你如何承诺我的,前次他们来,我是如何跟你说的?你一次次说你晓得,你记着,但是你的晓得和记着就是将我、三弟,四妹逼上死路。”
第三日,狗蛋和他二哥来了趟紫苏家。
“坐吧。”紫苏顺手指了灶房里的一处墩子对陶成财道。
她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想那样做的。但是陶二郎他就是个赖子,她便是不给他,他也会抢去的!
紫苏先前还没想到,但既然陶成财提出来了,自是欣然乐意。
“你真要将田租给我们家?”陶成财略带犹疑的看了紫苏,“租给我们家,你们吃甚么啊。”
那些人的话在耳边响起。
紫苏给一人盛了一碗豆子萝卜,便围坐在一起,吃了起来。
陶大娘想到过被回绝,但是她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多的闲话。
秀才娘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摆布看了看,见没人便对紫苏道:“你这小丫头,你就不怕把她给逼狠了。”
陶成财点了头,歇了会儿又道:“那一年收多少租子?”
灶房外,陶大娘捧了个空空的米桶,神采宽裕的站在那,脸上的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待看到四妹因为看到她空的米桶,清秀的小脸上刹时落下的泪时,心便像是被刀划过一样,痛得她差点失声哭了出来。
“别人家收多少,我们也收多少。”紫苏想了想道:“如果年景不好,就按年景不好的收。”
“哎。”
“二妹,娘真的错了。”陶大娘脚下一软,“扑通”一声颠仆在地上,捂了脸,呜呜的哭了起来。“你信赖娘,娘再也不会了。”
“乖,洗脸去吧。”紫苏推了把三弟,又叮咛道:“别忘了拿盐水漱下嘴。”
待得三弟洗漱好,紫苏已经烧开了一锅水,拿了暖壶出来灌满,目睹陶大娘还没有返来,紫苏对三弟道:“你去拿些萝卜干出来,再寻些豆子出来。”
陶成财默了一默,想了想道:“行,就按你说的办。”站起家对紫苏道:“我们去趟秀才家,让他给我们立分契据。”
狗蛋二哥大名陶成财,也是个闷闷憨憨的性子,半天不说话,便真开口倒是能将话说到点子上的人。
才起床的四妹闻着那吃了一个夏季的萝卜气味,大大的眼睛委曲的看了紫苏,“二姐……”
“可不,传闻你拿了好多的银钱给陶二郎,他婶,乡里乡亲的,你看我们家也怪难的,你也帮我们一把吧。”
四妹点了点头,虽说脸上还是难过,但却没有再说甚么。
“三弟打打猎,我在镇里找了份活干,再补助助补。”
“娘呢?”
“哎。”
“再有第三次,三弟,四妹我带了走,你……”紫苏顿了顿,冷声道:“你再醮也好……死也好,我都不会再管。”
“我晓得。”紫苏将猪栏里的猪喂好,又拿了一侧的碎米去院子里喂鸡,一边嘴里收回“咯咯咯”逗小鸡的声音,一边转头对笑了秀才娘子道:“我娘早上来借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