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话在耳边响起。
“四妹乖。”紫苏上前牵了四妹的手,轻声道:“我们家没米了,只能吃这个。”
紫苏先前还没想到,但既然陶成财提出来了,自是欣然乐意。
第三日,狗蛋和他二哥来了趟紫苏家。
“可不,传闻你拿了好多的银钱给陶二郎,他婶,乡里乡亲的,你看我们家也怪难的,你也帮我们一把吧。”
“他婶,你不是开打趣的吧!我但是传闻你不但借了银钱给陶二郎,还把米粮都给了他。”
“他婶啊,不是我们不借,可你看,我们本身也是凑紧着吃呢!”
陶成财默了一默,想了想道:“行,就按你说的办。”站起家对紫苏道:“我们去趟秀才家,让他给我们立分契据。”
提及来,紫苏确切也是心疼的,必竟那些钱得来的太艰巨,百口人一年的开消便如许没了!她是眼看着天发白了才闭上眼睛,就算是闭上眼睛,胸口处还空落落的,像是被谁给挖了一块。
“他婶,你还来问我们借粮,我们还想问你去借些银钱呢。”
两人一起去了趟陶秀才家,待立了契据,各自划了押,陶成财揣了那份契据走了,紫苏倒是留了下来,帮着秀才娘喂起猪栏里的猪来。
陶大娘连连点头。
“二妹,娘真的不是故意的。”陶大娘哽了嗓子看向紫苏,泣声道:“娘就算是不给,他也会抢的。”
立契据?!
陶成财瞥了眼阿谁用来砍柴火的墩子,倒是往灶房的门槛上坐了,闷声道:“那墩子要勾破了裤子。”
紫苏叹了口气,她也不想让四妹委曲,但是不给陶大娘下一剂猛药,只怕今后如许的蠢事,她还得干!
陶大娘被紫苏的话问得一窒,她昂首朝三弟和四妹看去,三弟跟四妹齐齐的撇了脸。脸上的不满显而易见。
“二妹……”
陶成财点了头,歇了会儿又道:“那一年收多少租子?”
才起床的四妹闻着那吃了一个夏季的萝卜气味,大大的眼睛委曲的看了紫苏,“二姐……”
“畴前,虽不必然谁都会借粮给我们,可也不会谁都回绝。你明天走了多少户人家?有几户人家给了你好话?”紫苏持续咄咄的逼视着陶大娘,见陶大娘不语,她一步上前,扯了陶大娘进屋,指着桌子上的三大碗萝卜豆子,大声道:“我辛辛苦苦的拼了命的赢利,不是为了让我的弟弟mm吃这些的,你情愿,我不肯意,你肯,我不肯。”
四妹点了点头,虽说脸上还是难过,但却没有再说甚么。
“乖,洗脸去吧。”紫苏推了把三弟,又叮咛道:“别忘了拿盐水漱下嘴。”
三姐弟,也没有等陶大娘。
“二妹,娘真的错了。”陶大娘脚下一软,“扑通”一声颠仆在地上,捂了脸,呜呜的哭了起来。“你信赖娘,娘再也不会了。”
狗蛋二哥大名陶成财,也是个闷闷憨憨的性子,半天不说话,便真开口倒是能将话说到点子上的人。
“再有第三次,三弟,四妹我带了走,你……”紫苏顿了顿,冷声道:“你再醮也好……死也好,我都不会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