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琏有些不舒畅地换了个姿式,抽出了脑后枕着的手臂,微微侧身,与另一只手放到了同侧。
海棠春睡的女子一头乌发铺洒在躺椅上,有几缕发丝落下躺椅垂落在秋风中摇摇摆荡,仿佛在偶然中撩动着他的心弦。
在他沉着的表面下,心却跳的缓慢。
绣着并蒂荷花的交领处有一抹活泼的鹅黄暴露,领口下方,微微隆起,将衣衫撑起一个撩人的弧度。再往下,是淡青色罗裙,但是罗裙上面,却翘起一只小巧敬爱的软鞋,软鞋包裹着小脚完整的透露在萧博简的视野里。
因为方才的行动,楚琏胸前的交领微微松开了些,那抹鹅黄更是“小荷才露尖尖角”,而因为侧身的姿式,颈项的衣衿下俄然多了一抹白净惑人的沟壑。
只见不远处靠水的凉亭中,木质躺椅上躺着一个贪睡的女人,女人穿戴一身简朴的淡青素色罗裙,一手天然地枕在脑后,一手半搭在躺椅扶手上,广大的衣袖一向滑到了手肘处,在深色檀木扶手的烘托下,小臂更显白净细嫩,纤细如葱尖般的手指微微摊开,粉润的指甲没有染任何丹蔲,却让人更感觉安康敬爱。
卫甲昂首看了一眼主子的面色,抿了抿嘴,到最后还是将内心想说的强压了下去。
脑中正胡乱想着,视野一角却俄然突入一抹淡淡的亮色,萧博简舒冷的眸中,瞳孔突然一缩,随即目光不受节制的就朝着那抹淡色集合。
本来沉浸在温馨轻松的熟睡中,楚琏却俄然感遭到身边一冷,仿佛身边多了一丝甚么伤害,她不自发的就微微皱了皱眉头,嘴巴跟着动了动,粉嫩的舌尖微微伸出檀口,在粉润的唇瓣上舔了舔。
甚么哑忍,甚么禁止,琏儿本来就应当是他的,如果不是太后的懿旨,他的琏儿如何会嫁入靖安伯府,成为贺常棣的老婆!
视野微垂,终究能将楚琏的模样完完整整看到了眼里。
每靠近楚琏一步,贰心好似就跳快了一分,直到他走进了凉亭,停在了那把檀木摇椅中间,见到了他这些日子日思夜想的女子,心跳好似一刹时愣住了,但是紧接着下一秒,反而要狂乱地跳出胸腔。
卫甲防备地察看着四周,紧步跟在萧博简身后。
楚琏在水榭凉亭中好不轻易偷得浮生半日闲,此时正躺在凉亭里的躺椅上睡午觉,清风缓缓拂过,带来满腔的淡淡菊香。
萧博简拢在宽袖下的手指用力攥了攥,半晌才低声叮咛:“卫甲,那边的侍女交给你。”
瞧见这番气象的萧博简脑筋轰然一瞬炸开了,统统的忍耐和明智瞬息间全不复存,他俄然哈腰,双手紧紧抓住檀木躺椅两边的扶手,低下身子。
萧博简走了会儿就从宽袖中取出一张简易的舆图,垂首看了看,随后直接朝着松涛苑的方向而去。
卫甲眉头一皱,嘴唇努了努,刚要开口禁止,就与萧博简冰冷的视野对上,顿时又低下头,哑忍了下去。
近看,楚琏的皮肤更加白嫩,仿佛新剥开蛋壳的水煮蛋。
萧博简贪婪地瞧着面前美景,他情不自禁就微微哈腰伸出苗条的手指去触碰面前的人。
当指尖要触摸到楚琏白嫩的脸颊时,他的手指俄然缩了缩,眼神也跟着缩了缩,最后拼尽了明智这才没有真地摸在楚琏的脸上。但他并没有收回击指,他手指动了动,沿着楚琏脸颊的曲线痴迷地形貌了下去。
贺常棣现在在北境,还不晓得能不能返来,一旦他有了权力,他定会让贺常棣死无葬身之地!
她带着淡香的温软呼吸喷薄在萧博简的面庞上,他眼眸深沉如海,贪婪地瞧着她的每一个藐小的神采,最后俄然低下头,微微启唇含住了面前那两瓣粉润的嫩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