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年纪轻,担不起大任,当个参谋将军还行,元帅必须德高望重之人。”方承龙将目光投射在党爱国身上,“先生可当之。”
姬宇乾也道:“看出来了,有点李世民的意义,现在就看他爹是不是李渊了,毕竟三公子太年青,堆集还不敷。”
方三公子很欢畅,上前施礼:“大哥,小弟措置的可算恰当?”那副神采活像考了一百分在长辈面前显摆的儿子,还是小学阶段的。
方承龙道:“我晓得了,你先把火熄了。”
接下来,方承龙重新委任了一些副将、参将、游击,明朝军队初期采取卫所制,军官级别是百户千户批示使之类,前期卫所崩坏,军户流亡,各地督抚募兵成军,军官称之为守备、都司、游击、参将,最高军职是总兵,到了晚明期间,军制更加混乱,总兵、副将跟不要钱一样乱封,活像1949年的中国,各处都是临危受命的将军,手底下有几百号匪贼就能获得少将的委任状。
内里又有人来,一队挎刀的仆人挑着灯笼在前面开路,灯覆盖上写着“方府”字样,前面是一顶四人抬肩舆,到了近前,肩舆里下来一人,头戴貂皮暖耳,身穿羊绒鹤氅,四十岁年纪。
方承龙满面愧色,找到党爱国说,父亲大人有令,让自家大哥担负主帅……
“诺,真正的少将军来了。”党爱国一努嘴,只见城墙另一侧走过来一帮人,为首之人年青漂亮,玉树临风,年纪和方承龙相仿。
内里一阵鼓噪,是党爱国拿着兵符带着两千义勇赶过来了,援兵既到,危急全面消弭,世人筹议着要让方承龙统帅全城兵马,三公子决然回绝。
刘彦直从空中降下来,进入正堂,返身关上门,不大工夫和方承龙并肩出来了,神采都轻松了很多,借着微小烛光,院子里的幸存者模糊看到血从台阶上滴下来。
无庸置疑,出来的人全被杀了。
……
他们都穿上了明军衣甲,高顶宽沿六瓣铁盔上插着黄色盔旗,身披对襟鱼鳞罩甲,胸前一面善铜护心镜,双臂裹精钢臂缚,上面是绣着云蟒的战裙和皮靴,腰悬佩刀,一身行头足有五六十斤重,走路都倒霉索了,但是穿上内心结壮。
“我军有战船五十艘,可运兵至敌后骚扰,北兵不习水战,这是杀手锏之一。”方承龙谈起排兵布阵来就进入了状况,完整不像十八岁的少年。
“贫道是从京师而来,带着崇祯爷的圣旨来的,重整国土,列为封侯拜将,指日可待!”刘彦直一通胡说八道,把个方承龙都听的头皮发麻,心说这位爷您也太能侃了吧。
要杀的人太多,就算是一群猪一时半会也杀不过来,何况都是带兵的军官,如何杀得讲究点技能,方承龙跳上帅案说道:“首恶既除,其他人等既往不咎,只要合力抗清,承龙自会禀明圣上,论功行赏。”
方大老爷面如止水,到底是当过御史的人,面对黑压压一片兵将完整压得住场面,寥寥几句话安抚众将,带着三弟进了后堂,谈了一会儿出来,还是上了肩舆去了,临行前远远看了看刘彦直党爱国等人几眼。
军士们在城墙上驰驱繁忙,预备滚木礌石,大铁锅里烧着茅房里取出来的屎尿,这东西叫金汁,烧得沸腾了浇下去,烫伤以后很难医治,常常传染而死,是守城的利器,只是加热以后味道实在难闻。
关璐迷惑道:“他不就是少将军么?哪另有甚么少将军?”
次日,天终究放晴,穿越小组四人站在城墙上,看六合银装素裹,江山壮美,淮江冰封,万籁俱寂,心中顿生豪气。
他们初来乍到,对近江城的根基环境一无所知,对军队将令粮秣敌情也完整不体味,更别说带兵兵戈了,干本身善于的活儿,把专业题目交给专业人士去办才是聪明的挑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