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府正堂前的空位上,两侧站满了百户以上军官,鸦雀无声,只要甲叶摩擦的轻微动静,这些军官都是大明朝的正规军,头戴高顶钵盂盔,身穿垂到脚踝的满身甲,加上高高的盔缨,比凡人高出一大截,更显森严威武,令人不寒而栗。
馆驿的院子不大,只出去二十余名军卒,此中十二名弓箭手,一起攒射也不过十二支箭,破空之声传来,箭矢全都扎在馆驿的墙上,室内吃火锅的客人们早有防备,见势不妙全部卧倒,用桌椅作保护,剩下的活儿就交给刘彦直了。
如果真的是演戏,那这些演员都是专业级别的,方承龙满脸断交,视死如归,对方杀气腾腾,连小兵的神采都很到位,放到横店当龙套也是金牌级别的。
方承龙叹道:“兄台可知大明朝半壁江山是如何沦丧的?恰是因为守土之臣每一个都是这么想的,文官贪财,武官怕死,百万雄师一触即溃,望风而逃,满人全族不过数十万,八旗兵不满十万,竟然能长驱直入,饮马淮江,我不平气啊。”
“大明朝的军队,你说降清就降清!你算老几!”刘彦直厉声诘责,声音高亢,震得在场众将耳膜发疼。
堂下摆着一张桌案,总兵刘良佐就坐在案后,他身穿一品武官服,胸前补子绣着狮子,头上倒是一顶凤翅盔,桌上摆着他的佩刀,关防印信和一壶令旗。
“本来是花马刘。”党爱国从地上爬起来轻松道,“这就对了,公元1645年,刘良佐以下十万人马降清,跟着多铎攻打南明,刀上沾满了同胞的鲜血,汉奸程度四星,比吴三桂稍逊一筹罢了。”
方承龙道:“总兵大人,但是要降清?”
“有我在,败不了。”刘彦直拍拍他的肩膀,“打起来刀枪无眼,穿上盔甲吧。”
雪夜街头,一队骑士向北门疾走,为首之人恰是方承龙,戍守北门的是方府的仆人和招募的义勇,也是方三公子独一能变更的嫡派人马,而其他三座城门和城内的衙署、粮秣军器库房皆在刘良佐节制下,刘部兵马浩繁,他决意降清,谁也禁止不了,除非深切虎穴,挟持刘良佐号令众军,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方有三分胜算。
“如何?”
“慢着!”刘彦直大喝一声。
“伴计们,我们被绑在战车上了,不干也得干了,我们要回到基定时空,需求满足三个前提,一,拿回穿越舱并修复,二,占据翠微山一段时候,三,获得必须的能量,以是我们四小我的力量是远远不敷的,我们需求大量的人力物力,以及最首要的时候!”
“不如留着他,智取刘良佐。”方承龙两眼放光,脑筋转的极快,他低低的将战略说出,党爱国感觉靠谱,慎重的点头:“我等愿与近江共存亡!”
方承龙冲动得神采潮红,手按剑柄道:“勠力同心,保家卫国,是成是败。是生是死,尽在今夕。”
刘良佐见方承龙带到,沉声道:“邀三公子来,有一件要事相商,筹议好了,可免近江十万父老兵器之灾。”
七星宝剑横在百户脖子上,刘彦直冷声道:“你家将军姓甚名谁?”
“你说如何办吧。”刘彦直道。
摆设完了,方承龙带了二十名亲兵,遵循打算和刘彦直一起去会刘良佐,两人骑马并辔而行,踏着积雪前去总兵府。
方承龙叮咛本身四个吓呆的亲兵清算残局,将那百户捆绑起来,将满地的尸身和脑袋拉到墙角,剥下衣甲穿上,那边党爱国在给其他三人开会。
刘彦直劈手抢过七星宝剑,道:“借来一用。”脚下用力,腾空跃起,带兵的军官挥刀喊道:“放箭!”
“三公子,你本能够趁机带着家人逃离近江的,赌上性命,这又是何必?”刘彦直用心拿话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