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贵妃靠着王进保的搀扶才勉强站直了身子,她狠狠瞪着傅恒:“是你!都是你!”
傅恒利落的承认,大大出乎了令贵妃的料想,惊诧半晌后,令贵妃几近要疯魔了,“为甚么!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傅恒低着头,嘴角终究扬起了一抹嘲笑,他道:“如许一来,群臣应当也无话可说了!”
听到如许冰冷的字眼儿,令贵妃浑身一僵,旋即噗通软在了地上,下一面她哀嚎出声:“不!!不成能的!皇上不会如许的绝情!!”
听到这个动静,令贵妃通红而潮湿的双眼蓦地瞪圆了,“傅恒?他不是还在守孝吗?!”
傅恒瞅了一眼在身侧不远处的碎瓷与满地湿漉漉的热茶,忙道:“请皇上息怒!”
傅恒低下头颅,低声道:“您还不晓得,福康安臭小子,一个月里起码早退了八回!唉,不肖子啊!”
乾隆吼得如此大声,殿外的脱簪请罪的令贵妃岂会听不见,不消等王进保传话,便止了哭声。
乾隆陛下仓猝抬了抬手,“好了春和,你也别过分峻厉了。幼年喜猎,本就是平常之事,总比提笼架鸟好些吧?”
“咳咳!”乾隆陛下干咳了两声,“这个,朕略知一二!”做御前侍卫,本就有些古板,福康安这个年纪的少年,恰是喜好走马射猎的年事,以是乾隆陛下一向都是睁一只闭一只眼的。
“息怒?!”乾隆陛下气得神采都绀青了,“朕倒是想息怒!可魏家干出来的这些事儿,事事戳着朕的肺管子来!!更可气是魏氏,到处只想着娘家兄弟,只怕已经忘了他还是朕的嫔妃了!!”
“皇上圣明!”傅恒忙扬声道。
一双通红的怨毒的眸子直瞪了过来,令贵妃兀自抬高声音,唯惊骇扰圣驾,“皇上要如何措置本宫的兄弟?!”
傅恒恨恨道:“这个臭小子,偷偷摸摸早退出来也就罢了,竟还大张旗鼓,带着姬妾出征打猎,闹得郊野鸡飞狗跳!的确没有一日消停!”
做出这个决定以后,乾隆终究松了一口气,因而摆手道:“那就传膳吧,朕也饿了!”
傅恒正色道:“皇上,他身为御前侍卫,不好好当差,整日跑出城打猎!实在是渎职!还请皇高低旨,革了福康安御前侍卫之职!”
乾隆一拍桌子道:“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