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身着素服,现在跪在殿外,脱簪请罪,说是要为两位兄长赎罪!”王进保仓猝弥补道。
乾隆陛下板起老脸来,寂然问:“受谁所托?为谁讨情?!”
王进保忙道:“以是贵妃才要脱簪请罪啊。”
毕竟,在养心殿外鼓噪,便是扰乱听政的大罪了,令贵妃不傻。
傅恒点头:“恰是!和静公主并无包庇母族娘舅之意,只盼着皇上不要迁怒生母。”
乾隆陛下叹着气道:“你无牢骚,但魏氏呢?”听着外头愈发哀婉的哭泣声,乾隆陛下头疼欲裂。
因早已卸职,是以傅恒此来穿的是一等公的吉服,倒也持严峻气,目不斜视,面色朴直大步进殿,甩袖子麻溜叩首存候。
傅恒眼底冷意一闪便掩过了,他叹了口气,“令贵妃这是何必呢?哭伤了本身,也难堪了皇上!”
傅恒忙道:“主子本就是承和静公主所求,以一个姻亲外眷的身份讨情来的。皇上若问春和该如何措置,春和岂有不顾情分之理?可若皇上问的忠勇公傅恒——”
乾隆陛下眉头皱了起来,养心殿乃是君臣议政之地,向来不准后妃靠近!这是自先帝爷的时候,便有的铁律!
滚热的日头已经升得老高,御前大寺人王进保缩头缩脑、磨磨蹭蹭到了天子陛下跟前,他深深弓着腰,道:“万岁爷,都晌午了。翊坤宫,另有延禧宫,都派来请您去用膳呢。”
这话实在戳中了乾隆心声,也戳中了乾隆心头愤怒之处,一个巴掌重重拍在了御案上,“现在她眼中只怕只要她那两个大逆不道的兄弟!那里会谅解朕的难堪之处!!”
傅恒见状,忙欠了欠身子,以示谦恭。
傅恒答曰:“受和静公主所托,为延禧宫贵妃讨情。”
听了这话,乾隆陛下老脸有些难堪了,他赶紧咳嗽了两声,“嗯,阿谁,春和你来得恰是时候,陪朕一块儿用午膳吧!”
乾隆陛下抬手虚扶了一把,“平身,赐坐!”
乾隆陛下摇了点头:“算了吧,朕如果去了,魏氏只怕……”
乾隆神采更加不悦,“甚么‘国舅’?!贵妃固然位高,也只是朕的妾室罢了!皇后的兄弟,那才是国舅!”乾隆又看了傅恒一眼:“春和才是朕的国舅!”
傅恒的神采寂然板正,“《魏书?清河王怿传》有云:谅以天尊地卑,君臣道别,宜杜渐防萌,无相僭越。故而,傅恒觉得,魏氏兄弟当斩不饶!”
和静现在是傅恒的儿媳妇,儿媳妇有求,做公爹的不能视若无睹,很顺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