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暴露惊奇之色:“你竟然充公?!”
数日前的傍晚,养心殿。
乾隆“唔”了一声,这才搁下了手中的狼毫,悄悄搁在一旁的青白玉笔山上,正襟端坐,道:“叫他出去吧。”
永瑆暗道公然,只得更加埋低了脑袋,一副昂首认错的乖宝宝模样,“儿子一时打动,实在不是故意的,还请汗阿玛降罪。”
乾隆天然不至于为了小孩子们这点事降罪,他哼了一声:“朕只感觉奇特,凭你这性子,如何肯吃这么大一个亏?是不是珊林(福隆安)拿甚么好东西堵住了你嘴巴?!”
盈玥内心格登一下,乾隆的行动倒是蛮快的,不知十一阿哥是如何应对的。
乾隆心底发笑,苦衷都写在脸上了,还不承认!
永瑆忙鹌鹑地垂下了头,支支吾吾半晌,愣是甚么也没说出来。
你就这般不肯嫁给爷?爷那里配不上你了?阿谁病怏怏的老十二到底那里好了?!你之前不是还嫌弃他是不成熟的小孩子吗?如何现在不嫌弃,竟要主动运营着要嫁给老十二了!
永瑆暴露惶恐失措的神采,说话都结巴了:“汗阿玛——您、您、您……说甚么呢,儿子才、才没有!”
永瑆磕磕绊绊说着,越说脸越红,生生红到了耳根子。
永瑆松了一口气,本来只是问伤势,便忙道:“多谢汗阿玛体贴,都已经结痂了。太医说,已经无碍了。”
你丫的还要不要肥死?!
好啊,你不想嫁,爷还非娶不成了!!
她本来打算得挺顺利,也顺利地让乾隆感觉她和十一阿哥不睦!没想到十一阿哥竟然在乾隆面前扮演了一回情圣!!
乾隆瞄了一眼儿子的脑门,问:“额头上的伤势如何了?”
永瑆回到阿哥所便立即着人调查此事,查出来的成果,却把他气了个前合后仰。本来,竟然是富察盈玥她本身!怪不得,汗阿玛会说他不如富察盈玥诚恳!
固然心中感觉,富察盈玥不成能喜好老十二,可永瑆内心的酸水就是冒个不断!
玉棠院,听到和嘉公主转述十一阿哥那番话,盈玥心中忍不住爆了一句“卧槽”!
——对于本身这个儿子的贪吝性子,乾隆实在感觉丢人。幸亏珊林那孩子现在是她半子,总归是自家人,好歹没有丢脸到外人面前。
呦呵,这小兔崽子,竟然已经有了君子之思了?!
永瑆赶紧点头:“此事毕竟是儿子莽撞在先。”
乾隆一时哭笑不得,这小子,竟然还是个情种?
退出养心殿的永瑆,脸上却不复方才殿中时候情窦初开的模样,而是一脸阴冷。这件事情到底是谁跑去跟汗阿玛告发的?!
盈玥坐在床头的花梨木绣墩上,低头冷静充当一个合格的听众。
哼,诚恳个屁!
永瑆眸子子轱轳一转,仓猝憋气,生生把一张白净的俊脸给憋红了,暴露一副情窦初开少年的害臊模样,“儿子、儿子只是感觉,那日举止实在过分冒昧,富察格格好歹是忠勇公娘舅的女儿……”
夙来正视形象的永瑆,忍不住爆了粗口!
明灿的琉璃宫灯已经点上,殿中一派透明。乾隆正埋案批阅积存的奏折,王进保弓腰如虾米近前,“皇上,十一阿哥来了。”
怪不得,这个从不肯亏损的兔崽子竟肯如此讳饰!!
“月娘,我昨儿进宫给太后存候,刚巧遇见十一弟。”和嘉幽幽开口,“十一弟神采很不高兴,我诘问很久,他才肯和盘托出。”
乾隆却鼓作严厉,板着脸道:“你是甚么时候对那丫头有这份心机的?!”
乾隆哼了一声,“比起富察家那丫头,你可就太不诚恳了!”
永瑆仓猝道:“姐夫的确拿了块和田籽玉赔偿儿子,但儿子若收了,难道成了欺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