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一个宫女快步跑了出去,“主子娘娘,主子去领这个月的六安瓜片,返来的路上竟闻声杏花春馆的寺人小席子正跟人嘀咕说,四阿哥并非婧妃亲生,而是抱养的!”
谷沃贺眉心一沉,杏花春馆……那是姮嫔的宫院,而这个小席子也是姮嫔用了多年的贴身寺人。
皇后谷沃贺淡淡道:“本宫的确不如谷杭姐姐贤惠,她说得是实话。”说着,谷沃贺叹了口气,“谷杭姐姐就是太贤惠了,太在乎那些上不了台面的东西,才愈发郁结于心……”当初身子都那么重了,心中的惶恐不安却与日俱增,才要去娘娘庙尽香求子,以求安抚,以是才会遇害。
看着昔日宠妃,落得现在这等境地,毓嫔不由心中浮起几分称心,她笑着道:“慎姐姐,mm瞧着,方才姮嫔向您施礼时候,只是随便屈了屈膝盖,实在是过分不敬了。”
面对慎妃的摧辱,碍于位份之别,姮嫔少不得受了,但是毓嫔不过于她普通都是嫔位,且晋封还不到一年,竟也骑到她头上来了!姮嫔忍不住瞪眼毓嫔一眼,“本宫自问并无虐待mm之处,现在mm一朝得宠,为何要针对其我来了?!”
“姮嫔无子,苏家姐妹便只要四阿哥一个皇子可作为今后依托。姮嫔不会这般自毁长城。”谷沃贺凝着眉心道,可见此番是有人蓄意诽谤婧妃与姮嫔。
“我——”姮嫔一时气结,她是想要个阿哥,但她想要的本身亲生的阿哥,而非旁人的儿子!
一旁的毓嫔笑着说:“姐姐何必为了不值当的人活力?我们还是快些去同乐土吧,别误了看刚排好的新戏。”
“慎妃姐姐这话,恕mm不敢接受!”姮嫔忍不住辩驳。
“真是脆弱啊……”
“这五阿哥可真是福星,才回到mm身边未久,mm便晋了嫔位,现在更是怀有怀胎,如果能再诞下一名阿哥,毓嫔mm只怕便要与我等一起并列妃位、四角齐备了呢。”慎妃博尔济吉特氏笑笑容明丽、声音朗朗。
扇了最讨厌的人耳光以后,慎妃表情也舒坦了很多,点了点头,便与毓嫔一同,扬长而去了。
皇后的陪嫁沈嬷嬷面前着姮嫔丧仪如制不减昌大,有些不忿:“主子娘娘,姮嫔畴前可没少在皇上耳边嘀咕您不如元皇后贤德,现在她殁了,还遭了皇上嫌弃,这丧礼随便办办就是了,何必给她这份哀荣?”
只怪藩邸之时,姮嫔过分得宠,本就招惹了很多怨妒,慧丰帝即位后,已经是徐娘半老的姮嫔还妄图着再诞育一名皇子,没想到龙胎未能保养住,反倒是失了养子五阿哥奕纭。
本就饱受萧瑟的姮嫔再也撑不住,一下子就病倒了。
亭中的姮嫔身子不由一颤,神采也刷地惨白了。
姮嫔一听毓嫔又重新抓着此事不放,不由咬牙切齿,她忙看了谨妃一眼,公然慎妃面若寒霜。她深知,慎妃的性子是多么不好相与……
慎妃丹凤眼角斜斜瞥向斜火线静知春亭中那一抹纤细孱羸的身影,笑容愈发光辉:“mm你年青体健,不管是男是女,只要能安然生下来,便是一份大大的功绩。”说着,慎妃抚摩着本身眼角的细纹,满含羡慕隧道:“年青真好啊,不似本宫,早已是人老珠黄了。”
谷沃贺也是早已膈应极了姮嫔,喜得见有人给姮嫔摧辱,“慎妃的性子,还是一如藩邸那般啊……”
“姮嫔姐姐还真是朱紫多忘事!你仰仗恩宠,生生夺了我的五阿哥去!我连见儿子一面,都要你的神采!”想到昔年痛苦,毓嫔愈发气不打一处。
“这是不欢而散了。”谷沃贺缓缓道。
慎妃面带耻笑,声音尖冷得仿佛数九寒冰:“本宫如果不宽宥,你又要如何?像昔年那般,跑去皇上跟前,告本宫的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