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数落间,季南山下地返来了。桑榆起家,给他拧了个凉帕子,季南山接过来擦了擦脖子和脸。摘下草帽挂到墙上,一扭头又看到桑榆给他端来一碗水,他正口干,接过来几口豪饮便喝干了。
孙溪和洗了手道了谢,先捏起一条馅饼吃了起来,咬了一口缓缓咀嚼咽下,眼睛一亮夸道:“好味道!咸淡适合,鲜嫩暗香。”然后扭头对季婆子道,“季阿婶,快尝尝!”季婆子也不幸亏端着模样,洗了手也吃了起来。败家娘们的话题,总算就此揭过。
桑榆没来得及说点甚么,季婆子一屁股坐到草蒲团上,拍着大腿就哭闹上了。还是那种拖着长腔,带着拐弯调儿的悲鸣:“作孽哦,如何就领回这么个败家娘们!你是令媛蜜斯,我们穷门小户服侍不起啊,要么装死不干活,要么就糟败东西,这日子可如何过呀――”
孙溪和这才开口劝道:“季阿婶,实不相瞒,溪和是循着香味儿来的,可见弟妹灶上技术不错。这少油则无香,也是没何如之事。且要溪和来讲,你病了一大阵子,久无胃口,现在好转,正该吃些好的。弟妹这也是有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