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信,细心看了好多遍,手指将字字都摩挲几遍,曾遐想着胖丫读信的模样,定是脸上带着笑的。
“没甚么缺的,感谢你家太太。”胖丫笑了笑,屋子每日都有人打扫,一日三餐也有人送来,她除了在空间里养胎,偶尔出来吃个新奇饭菜。知府家的炊事还是挺不错,估摸着特地为了他们寻了京里的厨子。
母女两个一合计,直接又辟了个院子,安设曾遥住下。
知府太太这才想到这一层,道:“幸亏昕儿拦了,是娘心急没想到,只想着把曾少爷送到曾少奶奶那照看。”
待到夜深,胖丫实在支撑不住,哈欠连连,忽地闻声门口有脚步,竟然是知府太太亲身上门。
胖丫好久没和外人说话,这会子见了丫环,冲她招招手。
从速叫人将曾遥抬回府,知府太太得了信儿,叫婆子们将家中打扫洁净,四周拿白醋熏着。知府大人满脸心焦,亲身送曾遥返来,见了知府太太道:“夫人,你可千万得把曾公子照看好了!他救了无数性命,是百姓的大仇人,且不说他家世如何,就单看救人无数的功德,也得上一万个心,务必让人健安康康的。”
闻声疫病两个字,小莲的心格登跳了下,想起今个曾少爷被抬返来的模样。虽说神采煞白昏倒着,可那眉眼真是都雅。
知府太太内心强撑着,脸上还得浅笑如常,同胖丫酬酢了几句,仓促走了。
胖丫正在愣神,忽地瞧见院子门口晃了小我影,起家一看,见个脸生的丫环在院子门口磨蹭。知府家门禁森严,倒不怕有歹人,胖丫见那丫环穿着金饰非常精彩,估摸着是个主子面前得脸的。
既然不是疫病,知府太太便松了口气,可这风寒也得谨慎保养,不然也会死人。曾遥一觉醒来,只感觉天旋地转的,见本身在个陌生的房间,中间都是陌生的丫环婆子。
统统都备好了,胖丫在屋里顶着蜡烛等曾遥返来,可左等右等,曾遥连小我影都没有。
去临城?胖丫迷惑的看了看知府太太,见知府太太神采如常,不像是出甚么事。
胖丫这会正坐在窗边晒太阳,每天闷在空间里不见天日老是不舒畅,她每日趁着无人出来透通风,此时正坐在窗边看曾遥写给她的长信。
蒋昕的心跳漏了半拍,养在深闺的她,头一次见到如此封神漂亮的外男,忽地耳根发烫起来。
小丫环刚要开口,门口知府太太的声音传来:“曾少爷莫要起来,人还病着,好生安息才是。这是我府上另一处院子,曾少爷放心养病便好。”
知府太太也是慌了神,从速叫人将曾遥抬去他住的小院。可刚将人抬到小院门口,就被仓促赶来的独女拦住了。
那丫环没想到曾少奶奶竟然主动叫她,定了放心神,大风雅方走出来,对胖丫福身道:“小莲见过曾少奶奶。”
小莲笑道:“那奴婢去给太太回话。太太还说,怕少奶奶感觉闷,如果想找人说话,派门口婆子传个信,我们太太常日闲着也是闲着,乐得陪少奶奶说说话。”
胖丫想了想,河南全省受灾,哀鸿到处都是,不止开封,别的城镇有疫病也是常见。
知府太太身后跟着蒋昕,母女两个一道出去。
曾遥看着纸团,呆呆看了好久,感觉心中酸涩,眼里也酸涩,恨不得立即见到胖丫将她揉在怀里。
“我这是在哪?”曾遥支起家子,问一旁服侍的小丫环。
知府太太脸上带着笑,一见胖丫,笑着拉着她的手,亲热道:“大早晨的上门叨扰真是不该该,只是方才外头来了信,说是临城那边病人多,我们家老爷跟你们家曾公子一道连夜赶去临城了,怕是要在那边待一阵子。我怕你担忧,一得了信就来奉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