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过了卖肉的摊位再往前走,倒是卖蔬菜的摊位了,豆腐摊也有两家,又走了一会儿,才在巷尾瞥见一家肉铺,老阿婆道:“就是那边了,按前站着的就是我那侄儿。”
舒忱偷偷摸着本身的手背,脸红红的。阿釉偶一转头瞧见了赶紧跑过来:“少爷但是走累了?要不我们歇会儿再走吧。”
贺峥一个激灵,这是……暗娼?忙拉着舒忱紧走几步分开了。
那青年眉头又皱了起来:“不瞒诸位,这究竟是一言难尽。”
从菜市场出来,贺峥问舒忱:“我筹算再去铺子里看看,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这天然再好不过了,一行人向阿婆道了谢,倒把白叟吓了一跳:原觉得只是个小孩子问路,没想到前面还跟着几个后生,特别来福长得五大三粗的,只得诚恳交代:“不瞒几位说,这卖肉的恰是老身娘家侄儿,就住在城外三十里韩家村。这摊子也是本年初才盘下的,位置却不大好,且因这城里原就有几户卖肉的人家,他小人儿又不会情面来往,便把人获咎了……几位如果信得过老身,无妨随老身去他那儿看看。都是本身家的猪杀了的,别的不敢说,绝对洁净实惠。”
舒忱心下一慌,赶紧躲开:“拉拉扯扯像甚么模样……”
那韩远山低声道:“您要的话,板油我这里只要八文,五花肉十二文,瘦肉……十文便可。”说罢又吃紧道:“还请几位别让内里几位大哥晓得了。”
“有是有,只是这些日子买卖实在不好,肉都卖不出去呢,就没带过来。您如果要,明日再来,代价我们都好说。”
三十九买肉
“既然都跟您走到这儿了,哪差那几步路?自是要去令侄的摊子上瞧一瞧的。”贺峥笑道。老阿婆闻言,自是喜不自胜。
“便宜倒确切便宜,谁知他这摊位原是卖菜的,已经不大景气了。我带肉进了城才知是这么个位置。原想着把代价低些也不怕卖不出去,谁知竟获咎了内里几位大哥……”韩远山说不下去了,只是感喟。
“排骨和下水有吗?”
韩远山眼睛都瞪圆了,他这是时来运转了吗?的确难以信赖!直到贺峥拿出钱来给他,才有了实在感。
是以这日贺峥与舒忱换了粗布衣衫,也不坐车,只带了阿釉和来福两人出去。只是两人本来都是大师的少爷,虽不比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会晓得菜市场在哪儿。幸亏带了两个下人阿釉最是聪明,加上模样讨喜,问路这个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本来这青年姓韩名远山,家住城外三十里的韩家庄,其父韩大以养猪为生。这韩大养猪却不杀猪,只将猪卖与村中屠户。本年三月韩远山的族弟到其家中借住,便对韩大说卖猪不如卖肉,城里肉价高,算起来卖肉比卖活猪能多赚好几百钱。
“你要去哪边?”
既然筹算开店,就不能用贺府里的东西了,得别的采买。贺峥也不消下人去采买――他又不是原主,还能不晓得这里头的弯弯道道?电视剧里小说里早有例子,经一人的手就要被剥削一层,没的主家店没开起来,却让欺主的主子赚个盆满钵溢。
“也好,前面就算是菜市,几位也可去门口的几家肉铺买肉,只是不是老身夸嘴,斤两哪家也没我侄儿给的足。”
“这么说来,我倒不如那土坯房了。”舒忱瞪他一眼,用力甩了甩手,恰好贺峥像长在他手上普通说甚么也不放手。俩人打打闹闹走了一起,直到跟着老太太到了菜市口贺峥才松开他。
阿釉便迎了上去,向老阿婆扣问。只见老阿婆嘴里说着甚么,又往身后比划,过了一会儿阿釉便兴冲冲跑返来:“少爷、大爷!这位阿婆说她情愿带我们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