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倚着门瞅着贺峥,闻言嗤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你跟着这小子来,能不晓得这儿是哪儿?”
虽说没找到真帐本有点遗憾,贺峥也没太懊丧。只要获得目前的阶段性胜利,就像围城翻开了一个缺口,剩下的事就好办很多了。
而阿谁被放还了卖身契的伴计则一边后怕一边光荣:幸亏本身反应快啊!
那小伴计主动上前拍门,未几时就有个老妇人开了门:“呦,我当时谁呢,本来是莫小子。这前面跟着的是?”
那掌柜心中叫苦不迭,这修整好了还得得空,不知是哪年哪月了。他倒不是真要把贺峥的话当真了听,只是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掌柜,再去做伴计的活儿这老胳膊老腿那里吃的消?不得要了他这条老命?但是眼下也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再说也比朱大的处境好多了,几番较量,也只得咬牙认下了。
那掌柜已改昔日笑面虎的形象,哭丧着脸跪在贺峥的脚前不住的叩首:“店主恕罪,满是老头子胡涂,猪油蒙了心了才办下这等胡涂事儿……”
这店主不会是卖了朱掌柜还不解气,还想把朱掌柜的媳妇也拉来卖了吧?!
不管如何说铺子现在终究到本技艺里了,还从朱大的房间里抄出来了五十多两银子。又颠末他大早上的杀鸡儆猴,酒坊的掌柜也不是个傻的,也不知他从哪儿得的动静,归恰是一开门就把贺峥迎了出来,奉上了真的帐本和一个小木箱。
贺峥将一摞卖身契拿在手里把玩,直让这群人看得心惊胆战。“这二位掌柜这些年想必赚了很多钱吧?也不知娶妻了没有?”
贺峥翻开木箱,内里堆了很多银子。上面是摆放整齐的锭子,上面堆着碎银子,看起来就很多,贺峥的表情很好,语气中也带了些笑意。
四十一狡兔三窟
贺峥本来对买卖人丁这事儿心中另有芥蒂,可他也没有甚么别的体例。这些人或许都是朱大和酒坊掌柜部下的白叟,留着没准还会再生祸害。他就是再缺人,也不会用这些人。何况,贺峥感觉他既然已经穿到了本主的身上,也应当学着适应原主的糊口。
赵人伢子赶紧承诺了。
作为一个大族大少,他应当对这件事风俗!淡定!
几个伴计面面相觐,都没想到问的竟是如许的题目。
那宅子亦离铺子不远,不过半盏茶时候就走到了。瞧着也不是很大,不过是个二进的宅子。只是朱大一介奴婢之身能购置下如许大的财产,可见这些年吞了多少油水。
这是他们来之前筹议好的:贺峥要发卖朱大是假,找帐本夺铺子才是真。因而便找了赵老板演了这么一出戏。莫说把那朱大卖了五十两银子――那朱大一把年纪了,这些年又涨了个没法无天的脾气,可不好再卖了,那里能值五十两?倒是赵老板共同贺峥演这出戏反而得了很多“片酬”,还白得了好几个壮小伙子的卖身契。
没想到二蜜斯竟将他们的卖身契给了贺峥!一想到本身的卖身契竟已落到贺峥的手里,这时候酒坊掌柜才惊觉,贺峥如果然把本身卖了,他还真没处说理去。
那掌柜内心刚松了一口气,却听贺峥又道:“不过您这毕竟是犯了错了,再当着这酒坊的掌柜怕是要有人说我识人不清了。我新街路另有一家布庄,您去那边儿先当个伴计吧,我这头要再整修一番改个酒楼,转头修整好了得空再给您安排活计。”
那伴计喜不自胜,忙上前把本身的卖身契领了。
他一早儿就闻声了隔壁的动静,见朱大被捆了,赶紧派人去贺府想要跟小李氏禀报,哪知连门房都没出来――贺老太太掌家这些日子早把小李氏的人连根拔起,现在的门房底子不认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