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昌帝君双眼望天,一脸无辜:……
徐鸿达忙躬身道:“先生说的是,门生知学问陋劣,此次落第实属幸运。此番前来也正想和教员商讨,门生临时先不插手来岁会试,在家苦读三年再赴京招考。”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门外俄然响起鞭炮声,把徐鸿达吓的一颤抖,侍笔跑出去拽着他往外走:“爷,我就说我没看错吧,侍墨远远地瞥见报子过来了,我这不从速点上鞭炮了。”
听着罗响鞭炮声都出来瞧热烈的邻居见状纷繁上前道贺,宁氏忙把备好的喜糖分给邻居,又拿红封给报子,请他们来前厅坐。热烈间,二报、三报也来了,宁氏撒出去了五六两银子的赏钱也不感觉心疼,只感觉满心高兴。
吴先生:不能啊,今上最恨考场舞弊,每次乡试前都临时抽调翰林的、布政司的官员任主考官,更别说另有从按察司出来的监试官,哪个敢舞弊?这些考官到咱省里,别说徐鸿达了,就是咱院长都见不到主考官一面。
徐鸿达闻言气的拿脚直踹他:“你就不能等报子到家门口来再放,如果去别人家呢?你让我的脸面往哪搁?”
“真的!”徐婆子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哈哈!我儿中了!哈哈!我儿中了举人了。”
到了放榜这日,徐婆子急的团团转,一会儿打发麦穗到门房去看看报喜的来没来,一会又让她去瞧瞧看榜的书童侍笔返来没。
仓促忙忙购置了一桌酒菜,请了报录人吃了,又谢了邻居们,宁氏忙回转房内,翻开嫁奁箱子,寻出一块上好的墨又配了些其他高雅的物件,叫徐鸿达带着上县学去拜谢恩师。
徐婆子闻声内里传来的罗声,再顾不得听儿子多说,拽着儿子往外走:“从速出去瞧瞧看是不是来咱家。”宁氏也坐不住了,扶住石榴的手说:“扶我也去看看。”
徐鸿达见状摇了点头,感喟了一声:“是我不争气。”
李院长每次回想起那次见面都难以健忘,称文道人学问赅博,可谓当代大儒,又说画道人乃画圣再生。打那后,李院长经常上门拜访,但十回也能出来三四回就不错了,但常常出来,李院长都感受受益匪浅。
书童:那就怪了,估计真是运道好,许他答的题入了翰林的主考官的眼了。
都是县学的同窗,又一同上榜,徐鸿达便上前拱手打号召,互道恭喜。
徐婆子“嗷”的一声,抱住徐鸿达就哭了起来:“儿啊,你可对得起咱徐家的祖宗了,灿烂门楣啊。”
徐鸿达闻言不由地点头苦笑,这去考举人的,家里哪有不烧香拜神祷告高中的,如果如许就等闲中了,学子们还读甚么书?徐鸿达自家人知自家事,第三场的经、史、时务策五道题,他答的浅显,返来默写了给县学的吴先生,吴先生也说,能进副榜便是幸运。
伉俪两个拉动手踱着步渐渐地往前院走,刚进了倒座的一间小厅内坐下,就见侍笔一个健步冲了出去:“中了中了,二爷中了。”
“我真没看错!”侍笔都快哭了,他家爷咋就不信赖他呢,太气人了!
娘俩一个喜极而泣一个满脸纠结,宁氏抱着肚子一会喜一会忧,喜得是丈夫中了举人,忧的是若真是侍笔看错了,那婆母可否受得了这打击;相公可否经得住这内心的落差?
跟着徐婆子沉着下来,小小的前厅一时候寂静了,镇静、焦心、担忧几种情感交叉在一起,统统人都感觉时候过的有些慢。
“正榜五十六名?”徐鸿达一脸懵逼,“你看错榜单了吧!”
吴先生:这王天宁对答的比徐鸿达还要好,都落副榜去了,徐鸿达如何上了正榜呢?
徐婆子笑着笑着哎呦一声就哭了出来:“中了啊,我儿中了啊,快放鞭炮,我得烧纸奉告祖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