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子递上喜帖,道贺道:“恭喜徐老爷高中第五十六名。”
“真的!”徐婆子一个激灵蹦了起来:“哈哈!我儿中了!哈哈!我儿中了举人了。”
徐鸿达冲动的嘴都颤抖了,上前两步:“恰是!恰是!”
徐鸿达见老娘往出冲赶紧一把抱住她:“娘!娘!等等!等等!等报喜的人来了再放炮!万一侍笔看错了呢!”
徐鸿达闻言不由地点头苦笑,这去考举人的,家里哪有不烧香拜神祷告高中的,如果如许就等闲中了,学子们还读甚么书?徐鸿达自家人知自家事,第三场的经、史、时务策五道题,他答的浅显,返来默写了给县学的吴先生,吴先生也说,能进副榜便是幸运。
“我真没看错!”侍笔都快哭了,他家爷咋就不信赖他呢,太气人了!
这聚仙观已经有上百年的汗青了,本来也没甚么希奇的处所。可前几年不知从那里来了四个道人,也不说道号,只一个自称文道人,一个自称画道人,另有一医道人、一食道人。
“正榜五十六名?”徐鸿达一脸懵逼,“你看错榜单了吧!”
头几年也没人重视到这几个道长,只要聚仙观观主长明道人每月来拜见一次,偶然能进,偶然却被孺子请返来了。县学的李院长和长明道人熟悉,总听他提起四位道长,言语间很有推许之意,便也跟着来了一次。
都是县学的同窗,又一同上榜,徐鸿达便上前拱手打号召,互道恭喜。
吴先生:这王天宁对答的比徐鸿达还要好,都落副榜去了,徐鸿达如何上了正榜呢?
跟着徐婆子沉着下来,小小的前厅一时候寂静了,镇静、焦心、担忧几种情感交叉在一起,统统人都感觉时候过的有些慢。
徐鸿达内心也是有抱负的,天然不肯副榜了事,如何也得等三年再博一会,考上正榜的举人,上京会试才行。
文道人,在州府乃至全都城赫赫驰名。
听着罗响鞭炮声都出来瞧热烈的邻居见状纷繁上前道贺,宁氏忙把备好的喜糖分给邻居,又拿红封给报子,请他们来前厅坐。热烈间,二报、三报也来了,宁氏撒出去了五六两银子的赏钱也不感觉心疼,只感觉满心高兴。
吴先生点头:“如许也好,免得路上华侈时候。只是你在家苦读也没多少好处,书要读的熟,也要会破题作答。如许你一会也别回家了,直奔山顶聚仙观,看文道人是否情愿指导你一二。”
侍笔、侍墨是年初新买的书童,这大半年来,闲暇时候徐鸿达也教两人认些字,读两句三字经。侍笔聪明些,认得字也多一点,是以徐鸿达留他看榜。
是以不但县学、州府的学子,连外省的也有来拜访的文道人的,不过几百人也才气出来一两人罢了,短的一炷香时候就出来,多的能在里头呆半天。只是非论时候是非,出来听过文道人教诲的学子无一例外的都考中了进士。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门外俄然响起鞭炮声,把徐鸿达吓的一颤抖,侍笔跑出去拽着他往外走:“爷,我就说我没看错吧,侍墨远远地瞥见报子过来了,我这不从速点上鞭炮了。”
徐婆子笑着笑着哎呦一声就哭了出来:“中了啊,我儿中了啊,快放鞭炮,我得烧纸奉告祖宗去。”
仓促忙忙购置了一桌酒菜,请了报录人吃了,又谢了邻居们,宁氏忙回转房内,翻开嫁奁箱子,寻出一块上好的墨又配了些其他高雅的物件,叫徐鸿达带着上县学去拜谢恩师。
“正榜!二爷是正榜!”侍笔笑的都看到了后槽牙:“正榜五十六名!”
徐鸿达见状摇了点头,感喟了一声:“是我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