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徐鸿达带着礼品上门求见,吴先生见他先恭喜了一番,又拿起刚才的话说:“你运道是有,可三试的五道题答的实在浅显,可见根柢还是陋劣了些。你此次虽幸运中了举人,可会试上就不见得能有这份荣幸了。”
门外两个孺子一脸冷酷,见徐鸿达都叙了半天旧也不过来,一个忍不住喝他:“说完没有?还不从速过来,先生等你半日了。”
“我真没看错!”侍笔都快哭了,他家爷咋就不信赖他呢,太气人了!
娘俩一个喜极而泣一个满脸纠结,宁氏抱着肚子一会喜一会忧,喜得是丈夫中了举人,忧的是若真是侍笔看错了,那婆母可否受得了这打击;相公可否经得住这内心的落差?
徐鸿达闻言不由地点头苦笑,这去考举人的,家里哪有不烧香拜神祷告高中的,如果如许就等闲中了,学子们还读甚么书?徐鸿达自家人知自家事,第三场的经、史、时务策五道题,他答的浅显,返来默写了给县学的吴先生,吴先生也说,能进副榜便是幸运。
李院长每次回想起那次见面都难以健忘,称文道人学问赅博,可谓当代大儒,又说画道人乃画圣再生。打那后,李院长经常上门拜访,但十回也能出来三四回就不错了,但常常出来,李院长都感受受益匪浅。
徐鸿达颤抖动手接过捷报,连看三回方才抬开端,眼里另有一抹茫然:“我真的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