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顺风顺水的北上,逛逛停停,或吃或喝或赏景,总算在四月二十那日回到都城。侯府人少,王老夫人一见到人就挽着成靖宁的手道:“可算返来了,你们不在家里可冷僻了。”
成靖宁趴着,好一阵无语,他说得太轻巧,仿佛是用饭穿衣那么家常,一点都不脸红,只得把红糖水喝了。又恰逢她生辰,萧云旌比来闲得长蘑菇,还亲身下厨给她做了碗长命面,加了木耳,油菜,香菇,鸡蛋、胡萝卜和肉末。
成靖宁看着无所谓的模样,深觉当初获咎他,被抨击得已够轻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不要获咎谨慎眼的男人。
“报仇怎能叫使坏?给他一点小经验罢了。”萧云旌光亮磊落道,比三月的阳光还正。
忙完公过后,萧云旌便投入如火如荼的造人大业中,以后每日早睡夙起,戒酒戒躁,舞刀弄枪的强身健体。成靖宁本来对生孩子这事有些膈应,不过看他这么尽力的做一个好爹,也只得跟上他的步子。现在不是繁忙的上一世,嫁为人妇后没甚么事做,想着还是先生一个交差。
沈老夫人握着成靖宁的手,搂着她的头道:“我看你就像乐不思蜀的模样,还不准人说实话了。”她现在的模样,才是新婚过得顺利的模样,笑容明朗,人越来越媚。在侯府时,请了都城诸多名医调度,却还是纤瘦,现在总算丰腴了一点,比闺中时要津润很多。
“我们甚么时候回都城?”出来一个月,萧云旌公事办得差未几,怕是等不了几日就要归去了。
萧云旌现在算是明白她,惯会逢场作戏,偏演技低劣,一眼就能看破,“要酬谢我就把身材养好一些。”
成靖宁被他看得内心发毛,常常暴露这个神采,便晓得他开端耍心眼关键人了。“我在想,还好没获咎你,不然真要被生吞活剥了。”半真半假,她的演技也炼出来了。
“就你嘴巴甜。”王老夫人轻捏成靖宁的脸颊笑道,又提及她送返来的莼菜和河鲜,直道还是江南好。成靖宁扶着王老夫人到宣德堂,提及萧家老宅的事,把她画的画拿了出来,揭示给两位白叟看。
是萧夫人的院子,暮春时节满园绿意,成靖宁跟着萧云旌到婆母的内室,见他翻开衣柜,从内里取出匣子,翻开后金光灿烂,晃得人睁不开眼。细看之下,有款式各别的步摇,簪子,发钗,华胜,绒花,花钿,梳篦等,另有手镯手链等物,装满了整整一匣子,很新奇,哪怕是很多年前的东西,现在看来也不过期,放珍宝斋还是会是抢手货。“是婆婆的东西?”
“为甚么?”不管是沈嘉月还是高瀚都很不错,搞不明白他为何嫌弃。
“如何说话的?”成靖宁瞪了花月一眼,却并不活力,问明天送回的江南特产能入口否。花月笑眯眯的躲到水袖身后,不再抬杠。
萧云旌问起她小时候过生辰及因故早产一事,成靖宁拿起玉兰花银钗,说:“听爹娘说那天早晨气候不好,电闪雷鸣的很吓人,以后一道闪电劈中门口的一颗大树,我娘遭到惊吓,然后当夜就生了我。”每一样金饰都很标致,看过以后放回匣子里装好了,让水袖细心捡着带回都城。
幸亏不在都城,闲适的老宅下人未几,又晓得他们新婚来玩耍儿,老仆们也随主子去,小两口如何胡来都可。成靖宁忙得不成开交,每日把统统精力都用去对于萧云旌,哪还管苏杭名胜和觊觎她的吴越王世子。
萧云旌的名头他听过,甚么活阎王,不过也是浅显人一个。他是宗室王爷,还怕一个二等君侯?昨日穿着朴实的采桑女的面貌和本日穿着华贵的蒙面美人重合在一起,那是多么风韵,只是郎君成心,罗敷有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骚啊!”赵麒现在偶然再听看歌舞,半躺在软榻上遗憾地感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