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归去了,老宅还和当年一样,不过四周倒是变了很多。”萧祖父看着画感慨万千,那边是他最割舍不下的故乡,也是他最不肯回想起的悲伤地。
“我们甚么时候回都城?”出来一个月,萧云旌公事办得差未几,怕是等不了几日就要归去了。
“婆婆生前必然是个精美的人。”成靖宁拿起金累丝嵌红宝石胡蝶步摇,很光鲜的色彩,款式很精美,“那我这回可赚了。”
“不过是只乱飞的苍蝇罢了,为这类人搅了兴趣不值得,快吃菜,本地正宗的醋鱼。”成靖宁夹了一块鱼腹肉给他。
拜见过成振清后,成靖宁风风火火的往琼华院赶,一见到头发斑白的沈老夫人就一头扎了出来,“祖母,您可把靖宁想坏了。”
“极好极好,侯爷忙完公过后带我出门游湖赏花,拜佛踏青品江南美食,那边的景色与京中大不不异,祖母您今后必然要去余杭看看。送回的莼菜您吃着如何?我跟着老宅的厨娘学了一手,等会儿做莼菜羹给您咀嚼。”在老宅闷家里的时候多一些,如果没有她一番哀告,萧云旌毫不肯出门。
“那是,今后每年都给你煮。”萧云旌见她迟迟不动,拿过筷子夹了切成两半的卤蛋喂她。
忙完公过后,萧云旌便投入如火如荼的造人大业中,以后每日早睡夙起,戒酒戒躁,舞刀弄枪的强身健体。成靖宁本来对生孩子这事有些膈应,不过看他这么尽力的做一个好爹,也只得跟上他的步子。现在不是繁忙的上一世,嫁为人妇后没甚么事做,想着还是先生一个交差。
“夫人说得对。”萧云旌看她使出浑身解数哄他,总算给面子的露了个笑容。
一个月的尽力付诸东流,一个未成形的生命裹挟着红流澎湃而来,萧云旌比来体贴得很,亲身去熬了红糖水给她喝。“别悲观,持续尽力就是。”
沈老夫人握着成靖宁的手,搂着她的头道:“我看你就像乐不思蜀的模样,还不准人说实话了。”她现在的模样,才是新婚过得顺利的模样,笑容明朗,人越来越媚。在侯府时,请了都城诸多名医调度,却还是纤瘦,现在总算丰腴了一点,比闺中时要津润很多。
“做甚么?”手被他拽着,摆脱不掉。
“侯爷虽说不急,但夫人你也得上心,老夫人但是盼着呢。”要真等一年,万一长辈往房里塞人如何办?到时就得不偿失了。
到早晨成靖宁才明白萧云旌说的大事,子嗣的确是大事,看他这么卖力这么投入,更不美意义回绝,特别,他的胴体对她有致命的吸引力。想起最后之时他说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也是这么的慎重其事,唬得她一愣一愣的。
一旁的花月拆台说:“哪有,女人在余杭那边都乐不思蜀了,还说今后要在那边养老。”
“不急,侯爷说等十七了再生养也不迟。”相处这段日子,成靖宁总算明白萧云旌的苦心,催生是假的,想和她调和才是真。
“报仇怎能叫使坏?给他一点小经验罢了。”萧云旌光亮磊落道,比三月的阳光还正。
“我还带了一娄新奇莼菜来,今晚做莼菜羹。”到余杭走了一趟,她对此菜爱得不可。
“现在是白日!还在湖上,你重视着点!”成靖宁被他一双不循分的手臊红了脸,低吼着让他重视形象,顾子衿说得没错,男人都一个德行,不管人前再端庄,都粉饰不了一颗色彩不正的心。
中午在楼外楼吃正宗的西湖醋鱼,另有蜜汁藕、莼菜、鱼羹、龙井虾仁等特性名菜。花月眼馋,成靖宁让店家新开一桌,让她和萧生也坐下吃美食。碰到吴越王世子后,萧云旌神采一向不好,成靖宁只好主动哄他,帮着夹菜,剔鱼刺和盛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