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把伍立文的心神也震了返来。
“本来是彭田县南柳镇大吴村的阿谁伍家啊!”
“这和你亲戚的儿子有啥干系?他们名声臭了,是他们伍家的后代娶不到媳妇、嫁不了好人。”
刘师爷应了一声,站起家来,将状纸从公案上取下来,站在堂前,一字一句的念起来。
在文承铭看来,他能和如花续签这份两年的条约,已是回馈了如花送来的礼品之情。所谓送了收了,他又还了给了,那他还真是不欠如花的,不是拿人家的手短的人。
“不认。”
“啪”,文承铭手里的惊堂木再次敲响。
“伍夫人莫急,切听本官问案。”
柳氏抿着嘴,心想:你要总提我家银子赚的多,我能不急吗?
“你们没传闻啊?伍家的大闺女本是说了给彭田县的容员娘家的二公子的,可儿家见了那位解元郎后,便闹着推了容员娘家的婚事,和那位姓梅的解元郎定了亲,想着将来当状元夫人呢!容家的二公子气得,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本年的秋闱都插手不了了。”
颖州府因是长乐公主的封地,以是这里的百姓都晓得些朝廷里的官职和女子的品级。
志勤和志学异口同道:“我们无罪可认,他们诬告。”
“谁说的?这又不是知府第一次公开审案,前次审的阿谁盗窃的人犯,还不是知府大人一上来便问‘堂下所跪之人但是吴村的李二?’可见这……”。
知府大老爷这一开腔,堂外来凑热烈的百姓里就有人群情起来了。
伍和贵跪在地上,昂首看向伍立文、柳氏,回道:“回大人,就是他们。”
志学暗瞪了眼堂上坐着的文知府,心道:这个知府果然和自家不对盘,问了她娘的话,便是在这儿等着呢!日进斗金,可不是叫人要恋慕妒忌,何况明天他们一家被告的罪名中,便是忘恩负义,不孝不悌,不拿银子扶养伍和贵那一大师子人?早晓得这个文大人是如许的人,如花就不该给他送羊毛衣羊毛裤和家里新出的那些东西,此人收礼不手软,可端庄该着力时倒是推得一干二净,全当不熟谙他们这一家子的人。
“不认。”
“哎哟,我亲戚家的儿子就在伍家的铺子里当伴计,这店主如果个不孝的,名声不好,岂不是会扳连我亲戚的儿子也没了好名声?他可还没说媳妇呢!”
文承铭手中的惊堂木一拍。
“对对对,我还传闻,他家的大闺女整天和一帮男人在作坊里,一点都不避讳男女大防。他们村里有个看上他大闺女的小伙子,还因为他大闺女嫌贫爱富,逼得人家小伙子远走他乡,去找赚大钱的门路去了,就想着赚了钱后返来向她求亲呢!”
“他家另有个闺女是三品的乡君呢,比知府大人的四品还高两级,除了我们的那位公主娘娘,这里就属她的身份最高。”
这不,瞧瞧堂外门口站着的人,已经都群情纷繁了。
至于此次伍立文和志勤、志学因为伍和贵告他们的事,到文府送了厚礼的事,文承铭只晓得一点点,礼品是文夫人收的,文夫人也只是给文承铭提了一句,说是颖惠乡君的父兄送了些土仪。文承铭觉得这个乡间的农户,还跟之前一样,送的节礼、年礼都是那些吃食土产罢了。文承铭也没放在心上,他不收金银等贵重之物,他对着伍立文一家,一点心机承担都没有。
“你晓得甚么?每个当大老爷都有本身问案的一套体例,或许这位大老爷就是如许问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