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木点头,道:“我也如是思疑,但是目前并无征象。”
在沙似雪食指指尖刚动之际,叶赟快速在玉书之上写下“石者,土精也。”叶赟竟反其道而行之,助其石之法则,预备以“此山之石,攻彼山之石”。
雪境当中,风声、雪声以及两人说话声中,俄然呈现一丝不调和之音。这丝不调和之音像是幕布被扯破的布帛之声,并不大,但在这雪境当中如同暴雷在天,于南嘉木与叶赟耳边炸开。他俩不约而同地望向空中玉书,面色暴露喜意。
长篇大论下来,叶赟神看破钞地很快,他额冒虚汗,面色泛白,写到最后几字时持笔有些不稳。他勉强完成这一篇散文,手中玉笔挺接散成一道碧光钻入叶赟丹田以内,手中玉书离开叶赟掌心飞到空中。
他在可惜甚么?
心随念动,意随心转,而这意,则反应在法则之上。沙似雪不过心念一动,雪境当中法则便产生窜改,这等程度,毫不是死境。
南嘉木一手紧紧搀扶着神采惨白嘴角沁血的‘叶赟’,把‘心剑’送到一旁以示诚意。他任由沙似雪用雪之法则与石之法则将他与‘叶赟’锁在此中,站在原地并不抵挡。
“破了。”南嘉木扶着叶赟,笑道。
“破吧。”南嘉木开口道,突破这沉寂。他先起家,伸开手把叶赟拉起,望着安然圈外的雪境传音道:“若他真有避讳,石之法则不会等闲利用,但如果他对我俩势在必杀,那就说不定了。以是,你留足两分力量,我保护你。”
他朝南嘉木摊开双手,看似是在索要接鸿蒙册页,但南嘉木眼尖的发明他手指动了动。
叶赟点头,笔尖白芒闪动,有无数法则细线会聚笔尖之上,又跟着笔尖落于玉书当中。玉书上碧光与白芒交叉,符文一字一句在玉书上闪现,“雪者,水之凝者也;其色若洁,其味若纯,其貌如絮,落地成毯……春回大地,木生地暖,雪自溶解,雪域成空。有霁初晴,有雪初消,有溪初涨,有雀初饮,有界方常。兴哉乐哉,歌以咏生。”
“多谢嘉奖。”南嘉木忽而朝沙似雪一笑,抬起右手一指额心,将鸿蒙册页从识海中拉了出来。
叶赟点点头,固然他感觉不会那么轻松,但此时表情不错。
南嘉木将叶赟拉到身后,持剑筹办迎击接下来的进犯。
“扼杀不了你喊了我十几年爹的究竟。乖儿子,乖一点,嗯?”沙似雪忽而一笑,眉眼清隽,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鲜血从脚底的伤口流出,将空中晕染了一片鲜红。
南嘉木眼底闪过诡谲之色,道:“好,我承诺。”
沙似雪平空呈现在南嘉木面前,而南嘉木与叶赟脚下站立之地忽而矗起尖刺,尖刺刺穿南嘉木与叶赟的脚底,两人顷刻受了伤。
南嘉木伸手扶过叶赟,气急又心疼道:“叶赟,不是要你留足两分力量吗,这么耗操心力何为?”
沙似雪淡淡道:“如乖儿子这般的聪明人,再如何谨慎也不为过。”
“谨慎并无不对。”叶赟望进南嘉木眼底,持续道:“要不要先破了这雪境?”
叶赟摸摸南嘉木的掌心,道:“我是看你在这,我才敢这般。”
叶赟靠在南嘉木身上,面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道:“我冲破了。”
“乖儿子,乖乖交出天宝与鸿蒙册页,不然你与你情郎将成为我这场域的一部分。”沙似雪的声音从青山之侧传来,刺入了南嘉木耳中。
平时这柄剑南嘉木非常珍惜,从不消做代步之用,此时却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脚踩心剑,与上方沙似雪无波无绪的视野相对。
且,再次与叶赟分开。
此时叶赟俄然朝空中摊开左手,玉书顷刻掉落在叶赟掌心,一道碧光从叶赟丹田当中飞出,化作一只玉笔被叶赟重新握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