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嘉木将叶赟拉到身后,持剑筹办迎击接下来的进犯。

沙似雪淡淡道:“如乖儿子这般的聪明人,再如何谨慎也不为过。”

长篇大论下来,叶赟神看破钞地很快,他额冒虚汗,面色泛白,写到最后几字时持笔有些不稳。他勉强完成这一篇散文,手中玉笔挺接散成一道碧光钻入叶赟丹田以内,手中玉书离开叶赟掌心飞到空中。

“谨慎并无不对。”叶赟望进南嘉木眼底,持续道:“要不要先破了这雪境?”

他朝南嘉木摊开双手,看似是在索要接鸿蒙册页,但南嘉木眼尖的发明他手指动了动。

鲜血从脚底的伤口流出,将空中晕染了一片鲜红。

叶赟靠在南嘉木身上,面上带着轻松的笑意,道:“我冲破了。”

南嘉木没忍住翘了翘唇,嗔了叶赟一眼,“便算有我在,也不能这么做。我并非全能的,如有涓滴忽视或者产生告急之事,你的根底便会毁伤。幸运之心不能有。”

“我为刀俎。”沙似雪淡淡地开口。

此时叶赟俄然朝空中摊开左手,玉书顷刻掉落在叶赟掌心,一道碧光从叶赟丹田当中飞出,化作一只玉笔被叶赟重新握于手中。

“多谢嘉奖。”南嘉木忽而朝沙似雪一笑,抬起右手一指额心,将鸿蒙册页从识海中拉了出来。

叶赟也不没南嘉木绝望,他没等多久,叶赟再次呈现在他面前。

事关修炼,南嘉木不好多说甚么,只一个劲的给叶赟磕灵乳液,弥补他耗费的神识,道了声“恭喜”。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开口道:“伤害之境不宜冲破,下次别这么做。”

风更紧了,雪更急了, 南嘉木又回到了山脚之下,而面前山岳也不再是一座山岳, 而是一座座山连着一座座山的山脉。

叶赟摸摸南嘉木的掌心,道:“我是看你在这,我才敢这般。”

毕竟,下一次这类顿悟之机谁晓得还会不会再来。

南嘉木伸手一握剑柄,刹时本身与叶赟脚底伤口病愈,他望向沙似雪,道:“前辈妙手腕。不过前辈即使双界双悟,但我与叶赟两人也不弱,前辈肯定要鱼死网破?”

叶赟点头,笔尖白芒闪动,有无数法则细线会聚笔尖之上,又跟着笔尖落于玉书当中。玉书上碧光与白芒交叉,符文一字一句在玉书上闪现,“雪者,水之凝者也;其色若洁,其味若纯,其貌如絮,落地成毯……春回大地,木生地暖,雪自溶解,雪域成空。有霁初晴,有雪初消,有溪初涨,有雀初饮,有界方常。兴哉乐哉,歌以咏生。”

“嘉木?”叶赟变成一柄剑也不慌,将本身的迷惑传音给南嘉木。

沙似雪手中再动,两岸青山居中平移,像包饺子一样朝中间的南嘉木与叶赟挤压而来。青山挪动的速率很快,好似峰底装了风火轮般眨眼间就到两人身前。

“你在逞强,因为你没掌控。”沙似雪轻笑了一下,“看在你当了我十几年儿子的份上,交出鸿蒙册页,我不杀你。”

叶赟正欲再次加固空间,南嘉木忽而伸手按住叶赟,惊呼道:“叶赟,你如何了?”

艮为山,山者,小石也。

沙似雪平空呈现在南嘉木面前,而南嘉木与叶赟脚下站立之地忽而矗起尖刺,尖刺刺穿南嘉木与叶赟的脚底,两人顷刻受了伤。

叶赟写下‘空’字,在两人身边撑起一方空间。两岸青山不竭挤压着叶赟的空之法则,使得这方空间摇摇欲坠。

南嘉木伸手扶过叶赟,气急又心疼道:“叶赟,不是要你留足两分力量吗,这么耗操心力何为?”

一座座山头又重新耸峙,本来春回大地春暖花开的雪境又重新被积雪覆盖,玉书之上的碧字一个个消逝,像被抹去的沙画一键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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