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看到人哪!”
待忙和了一陣,日正當中,才有人看著村庄尾靠大山的方向問,“黎大哥家沒事兒吧?”
“可不是嗎!嗐!黎大嫂好好的正室德配,就因為那一名,閨中不知檢點未婚生女,便被嫡婆婆強行降妻為妾,挺著個大肚子,還得服侍那一名嫡妻和那個父不詳的拖油瓶。”靠過來幫忙清算衣物的婦人歎道。
村民們看著及膝的雪,都忍不住要歎氣,這樣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屋裏頭,莫清澄半夢半醒間,將屋裏諸人的對話全聽了進去,敢情她這是穿越了?南楚國?這是什麼处所啊?什麼朝代啊?
事不宜遲,村長便要帶人上黎家小院去,村長太太見丈夫點了人就要走,忙開口喊住他,“等會兒,我跟你們一道兒去。”
南楚承平十年十一月
心軟的婦人們已經心疼的紅了眼眶,男人們望向村長,村長摸摸頭道,“走,上黎家瞧瞧去。”
眾人一驚,忙伸手推院門,門一下子就鬆動了,卻推不開,原來連日大雪,院子裏堆滿了雪,把門後頭給堵住了,眾人齊用力,才將門推開,這才發現院門底子沒鎖。
她恍忽記得,出事前,她和大哥被祖父召去山上宅子吃飯,祖父一如既往的拿她要脅大哥,祖孫兩一言分歧,大哥拂袖而去,臨走前把呆在一旁的她拎走,祖父則氣呼呼的上樓去,二叔一家冷眼旁觀,三叔伉俪向來慣做好人,追上來相勸,只是他們伉俪的功力很差,每次來勸說,都反讓祖孫兩間更加無法溝通。
村長和其别人摸著鼻子一想也是,沉吟半晌,村長便道,“那你們一道兒去吧!”
婦人們不由皺了眉,提腳就想往院裏去,眼看老婆領著人要往裏衝,村長額頭直跳,仓猝攔住她,“別急,我們先進去瞧瞧。”
對照現在身上的疼痛,怎麼和她的記憶不太符合啊?頭是疼,可不像是撞擊後的疼痛,反倒像高燒而至的不適?
連日下雪,通往黎家小院的山路上都積滿了雪,男人們邊走邊鏟雪,女人們跟在後頭幫著清理雪塊,來到小院,村長便朝裏喊了幾聲,小院裏沒有半點覆信,眾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一名帶著兩個孩子都遭受不測了?
“你傻啦?那一名最是重视身份,你們幾個爺兒去,只怕連門都進不了哪!”
村長長歎一聲,跟在他身邊的村民們見怪不怪的互擠了個鬼臉。
“說起來,黎大哥一家真是命苦,本來是養尊處優的城裏少爺,就因為是庶出,成親後就被分出來,眼看著日子漸漸好過了,恰好要替嫡母的兒孫去兵戈。”說話的婦人手裏忙著清算被翻得七零八落的衣物。
也不知是生是死!
呼嘯而過的寒風,挾帶著暴雪,襲捲了整個南楚,位於南楚西側的嶺南村,雖有楚嶺這座大山為樊篱,仍舊難敵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大風雪。
這是那兒啊?莫清澄頭疼欲裂,終於熬不過的昏睡過去。
“就是!就是。”村長太太話聲方落,就有好些個婦人拥戴著。
那頭村長太太幾個人已經逕自推開黎家那三間正房的門,隨即就傳來尖叫聲,可把幾個大男人嚇了一大跳,村長更是氣急敗壞的跑過去,這娘兒們,就叫她別急別急,她倒好,愣是不聽,這會兒是見著什麼嚇成這樣啊?
該不會大哥跟她一樣,也出事了?
村長與其别人交換了一眼,那女人該不會是帶著自個兒的閨女兒走了,把黎大哥的親閨女兒扔下,任其自生自滅吧?
原主黎淺淺的父親黎經時,本是城裏的有錢少爺,其父過世後,向來視他為眼中釘的嫡母立即給他娶了妻,將他分了出去,小伉俪在城裏待了一段日子,攢了些錢之後,因被嫡母打壓,只得遠遠的避到這山村裏來落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