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他們家小三兒!為了這事頂撞了黎老太婆,被賣得不知所蹤,小四兒更是為了提水服侍她們母女,竟然出错溺斃,要不然黎大嫂也不會動了胎氣,淺淺也不會早產了。”
“沒看到人哪!”
屋裏的婆婆媽媽們邊照顧黎家的小女兒,邊聊起黎家的事兒來,讓躺在床上的莫清澄把原主的身份背景有了初略的体味。
“唉!你風寒才好,跟著去幹麼?”村長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老婆。
別是屋裏進了賊,那一大兩小都遭了毒手啊!他們一伙人動靜這麼大,屋裏的人愣是沒反應,怎不叫村長覺得心慌。
“你傻啦?那一名最是重视身份,你們幾個爺兒去,只怕連門都進不了哪!”
“可不是嗎!嗐!黎大嫂好好的正室德配,就因為那一名,閨中不知檢點未婚生女,便被嫡婆婆強行降妻為妾,挺著個大肚子,還得服侍那一名嫡妻和那個父不詳的拖油瓶。”靠過來幫忙清算衣物的婦人歎道。
這是那兒啊?莫清澄頭疼欲裂,終於熬不過的昏睡過去。
村長走過去,就見老妻懷裏抱著個肥胖的娃,通紅的小小臉蛋正粗喘著氣,恰是發著高熱,有機靈的村人已跑去請郎中,有人跑回家去拿米粥,也有人見屋裏涼絲絲的,仓猝去把地龍點起來。
村長和其别人摸著鼻子一想也是,沉吟半晌,村長便道,“那你們一道兒去吧!”
眾人一驚,忙伸手推院門,門一下子就鬆動了,卻推不開,原來連日大雪,院子裏堆滿了雪,把門後頭給堵住了,眾人齊用力,才將門推開,這才發現院門底子沒鎖。
伸脱手在身邊探了探,沒有探到喚人鈴,真是奇特,莫清澄不解,忽地心頭一驚,如果只要她出事,有大哥在,必定不會任由二叔、三叔他們胡來,祖父雖涼薄卻極看重大哥,他想拿捏大哥,必不會讓底下人苛待她。
也不知是生是死!
村長與其别人交換了一眼,那女人該不會是帶著自個兒的閨女兒走了,把黎大哥的親閨女兒扔下,任其自生自滅吧?
待忙和了一陣,日正當中,才有人看著村庄尾靠大山的方向問,“黎大哥家沒事兒吧?”
連日下雪,通往黎家小院的山路上都積滿了雪,男人們邊走邊鏟雪,女人們跟在後頭幫著清理雪塊,來到小院,村長便朝裏喊了幾聲,小院裏沒有半點覆信,眾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一名帶著兩個孩子都遭受不測了?
話聲一落,村民們皆怔愣了下,齊齊看向黎家,平常天候好,在村裏抬頭一望就能看到黎家小院,不過連下了三天的大雪,黎家小院天然也躲不過風雪残虐,村民們了望那小院,小院安安靜靜遺世獨立於世外。
“那賊娘們兒,就晓得她不是個好人。”
大伙兒合作合作,鏟雪的鏟雪,把自家門前和村裏首要的门路上的雪給清出來,孩子們就往自家菜園、牛棚裏鑽,去檢查自家牲口了。
南楚承平十年十一月
她恍忽記得,出事前,她和大哥被祖父召去山上宅子吃飯,祖父一如既往的拿她要脅大哥,祖孫兩一言分歧,大哥拂袖而去,臨走前把呆在一旁的她拎走,祖父則氣呼呼的上樓去,二叔一家冷眼旁觀,三叔伉俪向來慣做好人,追上來相勸,只是他們伉俪的功力很差,每次來勸說,都反讓祖孫兩間更加無法溝通。
事不宜遲,村長便要帶人上黎家小院去,村長太太見丈夫點了人就要走,忙開口喊住他,“等會兒,我跟你們一道兒去。”
婦人們不由皺了眉,提腳就想往院裏去,眼看老婆領著人要往裏衝,村長額頭直跳,仓猝攔住她,“別急,我們先進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