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其别人摸著鼻子一想也是,沉吟半晌,村長便道,“那你們一道兒去吧!”
“就是!就是。”村長太太話聲方落,就有好些個婦人拥戴著。
“唉!你風寒才好,跟著去幹麼?”村長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老婆。
村長走過去,就見老妻懷裏抱著個肥胖的娃,通紅的小小臉蛋正粗喘著氣,恰是發著高熱,有機靈的村人已跑去請郎中,有人跑回家去拿米粥,也有人見屋裏涼絲絲的,仓猝去把地龍點起來。
眾人也覺不對,忙出去跟村長說,村長一聽愣住了,“那一名和她女兒都不在?”
沒娘的孩子真命苦啊!
事不宜遲,村長便要帶人上黎家小院去,村長太太見丈夫點了人就要走,忙開口喊住他,“等會兒,我跟你們一道兒去。”
大伙兒合作合作,鏟雪的鏟雪,把自家門前和村裏首要的门路上的雪給清出來,孩子們就往自家菜園、牛棚裏鑽,去檢查自家牲口了。
村長與其别人交換了一眼,那女人該不會是帶著自個兒的閨女兒走了,把黎大哥的親閨女兒扔下,任其自生自滅吧?
雪都停了老半天了,黎家小院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淺淺和那對母女可還安好?真是叫人擔心?
說起來這嶺南村原是沒這玩意兒的,頭一回赶上天降大雪,村裏凍死了很多人,幸亏那年黎大哥就來了,他請村民們幫忙蓋屋,黎家小院的屋子都蓋了這玩意兒,大伙兒猎奇問東問西,黎大哥也都好脾氣的一一答复,沒多久,大伙兒也都在自家蓋了地龍,別說,自此後夏季就再不消愁了。
她對三叔夫婦不自量力的行為非常不解,她那好大哥卻說,三叔和三嬸才是高超,看她一臉猜疑不解,他也只笑了笑就不再提。
對照現在身上的疼痛,怎麼和她的記憶不太符合啊?頭是疼,可不像是撞擊後的疼痛,反倒像高燒而至的不適?
“可憐他們家小三兒!為了這事頂撞了黎老太婆,被賣得不知所蹤,小四兒更是為了提水服侍她們母女,竟然出错溺斃,要不然黎大嫂也不會動了胎氣,淺淺也不會早產了。”
“可不是嗎!嗐!黎大嫂好好的正室德配,就因為那一名,閨中不知檢點未婚生女,便被嫡婆婆強行降妻為妾,挺著個大肚子,還得服侍那一名嫡妻和那個父不詳的拖油瓶。”靠過來幫忙清算衣物的婦人歎道。
“你傻啦?那一名最是重视身份,你們幾個爺兒去,只怕連門都進不了哪!”
心軟的婦人們已經心疼的紅了眼眶,男人們望向村長,村長摸摸頭道,“走,上黎家瞧瞧去。”
“對了,那女人呢?怎麼沒看到人?”
連日下雪,通往黎家小院的山路上都積滿了雪,男人們邊走邊鏟雪,女人們跟在後頭幫著清理雪塊,來到小院,村長便朝裏喊了幾聲,小院裏沒有半點覆信,眾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那一名帶著兩個孩子都遭受不測了?
為什麼不是直接把人弄死呢?仿佛是因為弄死德配的話,那一名進門就成繼室,是得在德配靈前執妾禮的,她那嫡祖母怎肯讓侄女兒矮庶子德配一截,以是才搞出降妻為妾的把戲來
這一晚,外頭風雪漸歇,天一亮村民們就坐不住了,紛紛開門出來看看情況。南楚歷來氣侯濕熱,夏季從不下雪,直到先帝過世後,這天兒就一年比一年冷,老一輩的人總說,從前夏季他們只需一件夾襖就能挺過去,現在可不一樣了。
村民們看著及膝的雪,都忍不住要歎氣,這樣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其别人看著不免要搖頭,之前羨慕黎大嫂生的好嫁的好,生的兒子一個比一個結實聰明,可誰成想,才短短幾年的工夫,本来和樂的一家人已不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