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离,等我,一起看遍长安花……
永定十四年春,三月九日,会试第一场。
夏季走了,春季的脚步中午来了。
守岁过后,就光玉彩她们便被清离赶去睡了,以后,清离便单独一人待在了长安阁书房。
清离看着玉彩耍宝,考完试的怠倦感倒是消减了很多,笑道,“好了,别闹了,我们快去见见祖母和娘吧。”
一别多日,甚为顾虑。
“将军,有信鸽停在您的帐前。”一名流兵快步走出去,手上捧着一只灰背白腹的鸽子。
清离细细地吹干了纸上的墨水,谨慎地折好,装进小小的信筒里。又走出房门,细碎的雪花纷繁扬扬,在暗淡的月光下,收回莹润的光芒。清离走到院子里的梅树下,扬手拂去了一枝梅花上的积雪,而后,当真地遴选了一朵浓烈似火的红梅,谨慎地摘下,拿进了屋里,就着烛火,烘干了花朵上的雪水,才谨慎翼翼地装进了信筒里,封好信筒。又走到屋角,翻开笼子,拿出内里的信鸽,将信筒绑在信鸽的脚上,翻开窗户,便将信鸽朝空中一抛,信鸽扑棱了几下翅膀,便朝西北飞去。
清离走到窗前,推开那扇雕花的窗户,莹白的月光倾泻而下,本日是三月十七,月儿尚圆。清离望着那轮明月,父亲说边关态势很悲观,那是不是申明云起很快就能返来了呢,七年了,从没有和云起分开过这么久,云起,快返来吧。
永定十三年冬,清离度过了来到这个天下的第一个没有楚云起的除夕。
暖光的灯光遣散了一室的冷寂,清离坐在书案后,放开一沓御品宣,执了笔,蘸上墨水,暴露一抹清浅的笑意,在纸上写道:
永定十四年春,三月十五,会试第三场。
清离笑道,“嗯,题目还是比较端方的,策论也是关于时政的,不如何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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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长安阁,丫环们服侍着清离洗漱完,便退下了。全部长安阁喧闹清寂。
“嗯,那我们从速畴昔吧。”
会试开端。
大帐内,吼怒的北风擦着帷布划过,收回锋利的声音。云起穿戴战甲,站在沙盘前,眉头舒展。
边关。
熟谙的瘦金体,贵气天成,清雅超脱,就像那小我一样。云起勾起一抹浅淡的笑容,愿终有一日与我共看长安花吗?云起拿起那朵梅花,古语二十四番风信,阿离,你的意义是要带我看遍四时风景?
清离走出考场,阳春三月的轻风伴着不着名的花香,悄悄拂过,便让人感遭到春的动静。清离四下望了望,却只瞥见余城小跑过来,顿时一阵欣然升起,清离苦笑,本身如何忘了呢,云起,还在边关呢。
会试与乡试普通,分三场停止,三日一场,第一场在初九日,第二场在十二日,第三场在十五日,亦先一日入场,后一日出场。三场合试项目,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与乡试同。
马车停下,还是像前次一样的大阵仗,仆妇们在门口张望着,清离一上马车,玉彩便冲了上来,揽住清离的手,冲流光抬抬下巴,“哈哈,流光姐姐,此次我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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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定十四年春,三月。清离十七,云起十六。
“阿离啊,此次会试如何?题目做的可还顺手?”安和郡主体贴肠问道,老夫人也是等候地看着他。
适除夕之佳日,逢火线之大捷,歌目前之欣喜,愿来日之静好,表心境之深沉,记衷心之祝贺。值此良辰美景,君入大漠孤烟,可叹关山难越,已是君颜难见,唯修书一封,聊表衷情。愿终有一日,与君打马过闹市,并看长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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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离看着她们忙活,看着父亲慈爱等候的眼神,清离内心暖融融的,这就是亲情吧,当遇见事情的时候,他们会比你本身还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