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离信步走到屋子里,“祖母,母亲,清离返来了。”清离恭谨地行了一礼。
清离笑道,“嗯,题目还是比较端方的,策论也是关于时政的,不如何难。”
“将军,有信鸽停在您的帐前。”一名流兵快步走出去,手上捧着一只灰背白腹的鸽子。
十七日下午,全部会试结束。
暖光的灯光遣散了一室的冷寂,清离坐在书案后,放开一沓御品宣,执了笔,蘸上墨水,暴露一抹清浅的笑意,在纸上写道:
云起,大漠草原里没有的风景,我便带你看吧,官方自古有二十四番花信的说法,“一月二气六候,自小寒至谷雨。四月八气二十四候,每候五日,以一花之风信应之。始于梅花,终究楝花。”二十四番风信,风有信,花不误,岁岁如此,永不相负,花信风,从光阴吹来,又拂向光阴深处。清离看着窗外的飘雪,云起,你不孤傲,言清离会永久与楚云起相知相伴,一世为友。
会试开端。
“是,少爷,”余城从速走到清离前面,一边为清分开路,一边转头冲着清离说道,“少爷,东西您明天测验的时候就已经有人给我们送出来了,在马车上呢。”
大帐内,吼怒的北风擦着帷布划过,收回锋利的声音。云起穿戴战甲,站在沙盘前,眉头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