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裙摆如火,擎在四个小童的手里,高高站在阁楼之上,印着满天红霞,美得触目惊心!
说着,又拿了朵金花在她头上比划,仿佛还想再往上加,急的韩久久赶紧伸手挡住:“好嫂嫂,别戴了,头顶重个十来斤,我可受不住这磋磨!”
羽扇后,属于韩久久的清灵声音接道:“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阿黛夫人,感谢你。”
“新娘子起床喽!!!”
——做过催妆诗,才让见久久姐哩!”
“传闻烛下调红粉,
“呀,新娘子出来了!!!”
“一梳梳到底,二梳白发齐,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一边闲谈,一边遥控批示着整场婚礼的次序,终究,时候走到了下午六点,一声钟磬,拉开了锣鼓的序幕,长长的号角吹响,带着一种弘大的庄严——
乔时微微挑了挑眉毛,看着一众围旁观好戏的人群,涓滴没有被为莫非的神采,催妆诗,他但是筹办了好几首。
一帮是宴请凡俗亲朋,园地便设在药庐四周,但韩久久的药庐也就是两房茅舍,千万包容不了村中那么多来宾退席的,少不得又得请人搭灶扩建,干脆今后还能住得舒畅些;
阿黛夫人嗤嗤嘲弄:“知不知羞,你自个跟你家夫郎说去,看看是哪个娶哪个,就当着合座来宾,瞧你舍不舍得?”
“唔……”
“嘿嘿,小家伙们!”
笑闹着好歹是洗漱结束,稍稍吃了点东西,便有真正卖力打扮的青龙阿黛入场,点绛唇,梳墨发,挽宫花,着大妆,层层嫁衣如火,描金画凤,更有神纹玄奥,装点六合玄黄,逶迤端方。
“新郎来啦!!”
“谢甚么,做一名正神的长辈,我们还占了便宜呢!”他们伉俪都还只是妖神呢,差着一个品级。
他轻笑,伸脱手,接过阿黛夫人叠声祝贺语中交托过来的玉手,十指相扣,轻声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被抓在一旁的小家伙们嘻嘻哈哈的幸灾乐祸,他们但是被叮咛好好难堪一下新郎的,现在被抓到一旁,内心的气儿还没顺呢,就算有喜糖也不成!
韩久久笑:“您如何也这么说,他还要当永山从地盘呢,待会也还要我盛着銮驾接他返来成礼,不管是药庐还是神府都是我的地盘,怎不说是我娶了个夫郎!”
蒲月十五,宜嫁娶、安香、采取、出行……是个妥妥的黄道谷旦。
“哈哈哈,我都瞥见新郎脑袋冒烟了,这媳妇娶归去可得好好供着!”
房门:“……”
阿黛夫人的声音温温轻柔,带着一种委宛的笑意,最后对着镜子正了正钗环,扶着韩久久的肩头对着打扮镜道:“神仙清闲,结成朋友原也没有那么些端方,现在倒多随了人间标准。”
不须满面浑妆却,
眼不见心不烦!
“那学来的端方,叫久久姐!”以身份来讲,四小为她所役使,称一声仆人不为过,但是韩久久却不想让这些所谓的端方生分了豪情,反正她还没家大业大到没有端方不成周遭,便指着他们的情意说:“小机警鬼们,是谁教的你们啊,赏!”
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的身姿矗立的新浪,世人忍不住嘲弄道,乔时罕见的勾着唇角一起抱拳施礼行到房门前,却被小九妹领着刚才唱诗的小火伴们堵了个严严实实,一边伸手要彩礼,一边齐声念叨:
钟鼓渐响,合着童声长笛,营建着一种欢乐温馨欣欣茂发的氛围,歌声反复三次,合着叠韵,达至九声,鼓磬渐高,合着一队穿戴粉色衣装的少年走自中场,攀至□□!
“嘻嘻嘻~~~”
一帮看热烈不嫌事大的家伙起哄道,美意的嘲弄也让乔时苦笑着辩驳不得,只得向着四周团团行李,表示毫不敢健忘大师伙的叮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