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越听就越是心惊,岳不群埋头细细思考,想起当下江湖当中的局势,这战略虽说才初出茅庐,另有很多不及之处,此中细节也未补全,但确切有可行之处。
岳不群能唤纪云轩前来,又不先问及他的伤势,明显是晓得纪云轩的伤势已无大碍,连带著武功也有所精进。
脸上一笑,纪云轩挺胸昂首,傲然说道:“徒弟,此事不难,正所谓,徒弟有其事,弟子该当服其劳,到时以云轩所练的紫霞秘笈,想要胜一个左冷禅,还不是易如反掌,手到擒来!”
踏实又有力的脚踏在地板上,其音较大,惊醒了正在深思的岳不群。
就连他老是平平温馨的脸上也俄然有了没法描述的光彩,像是瞥见了初恋的少女,不自发透暴露的神采。
当时恰是荷花开尽了清丽脱俗的时节,他们可去赏花,不但是荷花,另有木槿,芙蓉,月季,美人蕉,纪云轩能设想出,当时的岳灵珊必定会是一只欢畅的胡蝶,穿越在万花丛中,可与花斗丽,但人却比花娇。
“云轩,来了。”
当下岳不群也不再游移,且趁天气尚早,又唤来劳德诺,好生叮嘱一番以后,便让他清算行李,下山往SC蜀中而去。
纪云轩即将上得前来,垂立下首。
猎奇的伸手接过,纪云轩便也展开信纸,低头望去。
上前行了几步,纪云轩才不紧不慢的解释道:“当然是等风起云涌,等江湖之变,现在魔教势大,又有东方不败这等短长人物坐镇此中,我五岳剑派想要与魔教对抗,必定得五岳合一,而五岳剑派虽说是同气连枝,但是那嵩山派的左冷禅向来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同一五岳,称霸江湖,就必然会有所行动,这时,我华山派便以求自保,在暗中堆集气力,待到左冷禅暴露他凶恶的虎伥,我们便可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给左冷禅来个釜底抽薪。”
以余沧海那局促的气度,是要为门下弟子讨一个说法,至于信中的内容,不过也是些问罪之辞。
闻言,岳不群也是点点头,对于这个弟子妖孽般的资质,他早已经叹服,也不由得他不信赖,或许只需再过得两年,五年,或是十年,或许只需更短的时候,当时的纪云轩恐怕已能做到天下无敌,世上群雄也再无一人,是他的一剑之敌!
这回他没有再行生分的礼数,以是,岳不群面上的笑意更盛,点头点头已作应对。
“那在云轩你看来,当遣谁去最是合适?”岳不群不答反问。
是以,岳不群脸上的阴沉之色渐隐,见著纪云轩走近,他眼里尽是欣喜,固然事前已得知,但他见到这个弟子的伤势,不出几日便好得七七八八,还是不由感到心惊。
似又想起甚么,岳不群眉头一皱,话音刚落,又开口问道:“此计虽好,但是以左冷禅的武功,为师想要赛过他,也不是一件易事,这些年来,他的武功恐怕又有所精进,云轩,可有甚么破解之法?”
“成,当然成,有此计,光大我华山门楣已是足矣!”想也未想,岳不群便回道。
望了岳不群一眼,见他神情不似谈笑,纪云轩举头便道:“徒弟,余沧海的信中说非要大师兄和云轩去不成,华山至SC蜀中路途悠远,只是我和大师兄均是有伤在身,且既是上门去请罪,但也不能让那余沧海过分对劲,小瞧了我们华山派,是以,我思来想去,也只要二师兄最是合适前去。”
但这便是****的味道,似比这春季的暖阳更暖,比人间任何的一莳花更香,比起陈年的老窖还滋味甘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