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找回的一吊四串五十钱,李满囤终究放心了,银子都是真货。
货都是现成的,掌柜的当即安排了三辆牛车送货。这下,李满囤也不消分外雇牛车了――出城时顺道取了布,恰好。
最后结账,一匹粗布,1200文,三匹粗布,6000文,一匹麻布850文,两床棉花,500文,一共破钞8550文。
“红枣今后必然好好赢利,贡献爹。”
“换钱四吊九串五十文。”
目睹买卖成交,伴计更热忱了:“客长,您不给女公子扯一件吗?”
红枣见她爹和本身都有了衣裳,独王氏还没有,便即对他爹道:“爹,你给娘也买身衣裳吧。”
东西太多,李满囤先存放在店,然后租一辆牛车,来取。
瞧到李满囤的目光,红枣立叫道:“爹你给我买这个床,我要这个床。”
凑猪油的路上,路过一家布庄,李满囤看到招牌想起王氏不会织布,今后自家都得买布穿,便即就担着红枣走了出来。
李满囤觉得红枣让买三个马桶,是家里的房间一房放一个,便即就没计算数量,只问店里伴计代价。
若再得了钱,李满囤想,说不得,我这屋也要换套家什才好。
“换钱。”李满囤学着列队时看到的前面人的模样,取出一锭银放到柜台上。
“这木头也不普通,是我们这儿没有的红木。木头本身就是红的,才气刷得这么红。”
五吊李满囤想:这都赶上三间瓦房了。
伴计:“粗布一尺15文,一匹1200文。”
李满囤左看又看,越看越感觉这长案合适他家空荡荡的客堂。
“叨教您是要粗布,还是粗布”
跟车来的四个伴计,都是熟行,当下抬的抬,摆的摆,没几下就把家具安装摆放到位。
布庄的劈面是木制的柜台,柜台后是货架,货架高低两层竖放着布匹。
李满囤只穿过家织布,不晓得粗布和粗布,但腰里有钱,李满囤一点也不怵,便即道:“粗布、粗布各拿一匹我瞧瞧。”
“这粗布22文一尺,两吊钱一匹。”
“这麻布,做一顶帐子,下剩的还够您和女公子各做一身衣裳。”
“成,那便这两匹也要了。”
竟然近九两银,李满囤一边感慨城里花消大,一边自箩筐里取出两锭银子。
“这个长案多少钱?”李满囤问伴计。
“这木头做的家具,稳定形,不开裂。另有股香味,防虫防蛀。”
因买的多,掌柜都来了,还分外送了两张架子床用的席,一张草席,一张竹席。
“爹,爹,”红枣在前面叫了起来,李满囤回声瞧去,便见红枣坐在一张架子床上。
不过,管它呢。李满囤摸摸箩筐里压在干粮和水桶上面的银子:反正银子,是他的了。
起首去肉脯,城里四家肉脯,李满囤每家三斤猪油,凑到了十二斤猪油。
“这水红粗布,是府城过来的,您瞧瞧多细。给您女公子做衣穿,一准都雅。”
李满囤依言探头一闻,果是闻到一股暗香。
李满囤没买过马桶,以是听伴计说一只马桶两百文也不觉得意,直接霸气地说:“来三个。”
“好叻,”伴计干脆的承诺着一边包货,一边说:“客长,您目光好。”
“好叻!”伴计承诺着立搬来两匹布,一匹灰褐,一匹水红,并热忱先容到:“这灰褐色粗布,做外套,不止耐穿,还耐脏。”
瞧完红枣房间,再进本身房间,李满囤看着屋里陈旧的炕桌、陈旧的炕橱、陈旧的樟木箱,只一张红衣橱,鹤立鸡群般挨墙立着,便即就感觉刺眼。